不用點卯上朝。
不用批閱奏折。
不用擔心民生多艱,國家窮苦。
雲崖兒沒理她,端著熱騰騰的粥出來,又開始罵:“滾進來吃飯。”
“來了,來了。”
下午,蘇琉玉下河摸魚了,兩人約定,今日燒糖醋魚,調料蘇琉玉都從張翠娟那裏順過來了。
她和一群村裏小夥伴鬧了一下午,全身都是水,卷著褲子,擰著兩條大鯽魚,進了院子。
“咦?西角那塊地你竟然開出來了,那我明天種點蔥。”
待明日,蘇琉玉回來,又咦了一聲。
“這雞仔誰給的?要養幾天?咱們是燉了還是紅燒?”
又過一日,她又驚訝的看著院子。
“崖哥,你竟然在院子裏種了樹,那來年,豈不是可以乘涼了。”
“崖哥,你怎麽那麽能幹。”
“崖哥,你也太好了。”
“你能不能閉嘴。”
“......”
是夜。
雲崖兒被一串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
床上,瘦小的身子背著她,聲音低淺而壓抑。
他把她手腕摸過來,纖細的指尖搭在她的脈上。
這聲音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夜,每每入睡,都會繚繞耳跡。
痛苦的,壓抑的,細碎的聲音。
每夜把脈。
他眉宇間的愁緒,日日變深。
敵營怒殺一夜,內力撕裂丹田,再無習武之可能。
甚至全身經脈都極為脆弱。
澎湃的內力在那日不要命席卷四肢百骸,身體已到極限,無藥可醫。
她慣是能忍的性子。
也就在夢裏,疼的厲害,不自覺的痛呼出聲。
雲崖兒把完脈,盯著頭頂的房梁。
“你不適合修道。”回憶裏,縹緲的聲音響在他腦海:“你沒有道心。”
“何為道心?”
“為何醫人?”
“學醫本職。”
“為何修道?”
“傳承師門。”
為何醫人?
他眼光看向縮在牆角的背影,把被子又給她蓋上。
“為何醫人?”
似遠似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想救人。”
第一次,他心裏,平靜的回複了一句。
閉上眼,聽著那細碎的哼吟聲,又重複一句。
我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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