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從跟著洛佑卿開始,就算是個沒名沒分的外室,也是被人好吃好喝的待著,沒有人敢說她半句不是。
在南宮雲華死後,洛佑卿的整個後宅都是她的。有一兩個妾室也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唯一一個不太聽話的洛韶芸的娘,現在也長眠地下了。
這些年她一直作威作福,身為右相夫人,凡是出門也是被人捧著。
她生而為人這麽些年,還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這麽踩在腳下過。
暗暗的將藏於袖中的手捏緊了,麵上依舊是淒淒的模樣。
此種情況,洛長榮少不得是要為她分辨幾分的:“蘇大人,我母親自知道周嬤嬤的此番作為之後就痛心疾首。又是第一次上公堂,心中難免緊張,還望大人體諒。”
他的話音剛落,就從外麵傳來一聲嘲諷:“哎喲,這話說的,就像是人家洛二小姐是天天上公堂一樣。若心中沒有鬼,又何必緊張?”
洛長榮循聲朝外望去,看到的隻是湧動的人群,一張張陌生的麵孔,不知道剛才的話是誰說出來的。
與徐蘭一樣,他自從娘胎裏出來,就沒有受過今日這般的屈辱。
心中暗暗發誓,別讓他逮到機會。否則的話,今日讓他受到這般屈辱的人,他一定百倍還之!
當下,縱使他心中有什麽鴻鵠之誌,也隻能向蘇懷遠低頭,道:“二妹深得父親的教導,自是要膽大聰敏得多。”
若是平時,聽到洛長榮這樣誇洛顏之,她定是要說洛長榮的。然而現在,她也隻能附和著洛長榮的話,柔聲道:“妾身有辱相爺的教導了。”
她口中的相爺,自是說洛佑卿,而非蘇懷遠。
話說到如此份兒上,蘇懷遠要是再窮追猛打,就不大好了。文質彬彬的笑著,道:“洛夫人也不必緊張,我一不會對洛夫人動刑,二不會將洛夫人下獄。這麽緊張做什麽?”
洛佑卿是一品大員,夫唱婦隨,徐蘭的身上亦是一品誥命。
就算是徐蘭有罪,也要上報皇上或者皇後,讓他們處置。蘇懷遠是無權處置的。
隻蘇懷遠的這話說的不是那麽好聽,徐蘭也隻能忍了下來,靜靜的聽著蘇懷遠接下來還會問什麽。
蘇懷遠冷冷一笑,不再看徐蘭,低下了頭查看周嬤嬤留下的遺書。就像是忘了徐蘭還跪在地上一般。
五月的天氣已經漸漸炎熱了起來,但公堂中的地板還是冰涼刺骨。天氣回暖,徐蘭穿的也清涼,隻是跪了這片刻,就感覺涼意遍布的全身。不由打起了冷顫。
蘇懷遠自顧自的看了須臾,才抬起頭,卻不看徐蘭。將眼神移到了高進的身上,說道:“周嬤嬤的遺書上說洛二小姐是和沈大夫勾結散布洛三小姐與鑫王的謠言的。聽聞沈大夫現在在你的府上。是嗎?”
“是,沈大夫正在府上照看小女。”高進回答道。
“正好,將沈大夫喚來,正好也查問查問。看看是否洛三小姐真是清白的?”蘇懷遠的話中句句狠毒。
鑫王是皇室貴胄,不能輕易汙蔑,所以他就隻提洛瓊汐,而不提鑫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