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冉不吃飯,卻去後廚露了一手。那位脾氣有些大的廚子把蕭冉加工過的那些肉放在石板上烤熟後,有些猶豫的粘起一片放進了嘴裏------
就在唇齒蠕動之刻,這廚子莫名覺得有一股幸福感從心裏升起來。
是自家的手藝精絕,還是這爵爺懂得食物的精髓?或者兼而有之,反正這烤肉已經不是往日的滋味。
這時候,那廚子看到原本吃肉時用的蘸醬,覺得那東西就是垃圾。
想到自己手裏還有從往來客商手裏買下的各式香料,這廚子就覺得這石板燒還可以再好吃些。
一道自家做了幾十年的烤肉,就被那個蕭爵爺看似簡簡單單的醃製了一下,竟然就變得如此不同,廚子心裏早已沒了脾氣不,還覺得自己那會現出的那點怨氣實在是不應該。
這蕭爵爺可是給了自家一個發財的本事啊!
蕭冉盤腿坐在臥榻上,身上又披上了那塊毯子。自家堂堂一位爵爺,帶著三四十名手下鬧絕食,這恐怕在並州城裏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吧。
想起棗兒知道大人都不吃飯了,隻讓她一個人吃,她嘟著嘴喊著“不吃不吃就不吃”得樣子,蕭冉心裏就有些溫暖。自家這些人與自己都是一條心的。
高將軍所帶糧草不多,這些日子在府衙前靜坐(已經不哭嚎了,沒勁了),已經快要吃食不繼了。自己手裏有錢,可不能買了糧草去送。
如果那樣做,梁州牧就不會著急。而自家省出吃食,送與高將軍,那梁州牧就要放在心上了。
不過,這辦法也有個不好處,就是要和梁州牧賭上一賭,看誰先服軟。
自己和隨從的吃喝花銷,並州府衙要承擔。隻要自己不走,梁州牧就不敢斷了自家的花費。至於自己吃不吃,把飯食給了誰吃,那是另外一回事。
王朝有製,在驛館中病倒的官員,由驛館所在府衙負責治病調養。
蕭冉覺得這規矩不錯,所以,一大早就病了。梁州牧第二次派來的人看到蕭冉的時候,蕭冉又開始發癡呆了。
“下晌時好了些,了些話後就又這個樣子了。”老秀才對那人道。
“疾醫可曾來過?”梁州牧派來的那人問道。
“來過,全無辦法。前一日爵爺回來時,口不能言,或許此病是因此而發的。”老秀才擺弄著一些藥草道。
“還未曾進食?”
“一日未進。”
那人搖搖頭,走了。
梁州牧知道蕭冉是在泡病號,可自己又不能把他拖來,就想著明日誰還能去和高將軍談判。想來想去,手下似乎無人可用。
透過門縫,梁州牧看到高將軍等人又燃起了篝火,那些士卒也甚是守規矩,這些日子也沒在城中鬧事,梁州牧就想著明日不派人也罷。
由他們在那裏守著吧,氣一比一冷,早晚他們就熬不住走了。做了這樣的打算後,梁州牧就回到後院歇著了。
可他剛剛躺下,就聽到一陣悲涼的歌聲響起來------
西風浩蕩,卷我征衣。十萬將士,揮戈草原。旌旗獵獵,戰馬狺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