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 16

立曉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地板上的血漬出神，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會有一股瑟瑟的感覺。夜晚，她卻夢到了馬靈冬，這還是他們認識，他們算是認識嗎？想到這裏，立曉猛然間睜開眼睛，看著花板，她和馬靈冬見麵的次數加起來，不到二十次，話的次數連五次都沒有。 等等，為什麽她會知道他的名字，似乎他從來都沒有過。他們的話也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隻要那一晚，那一晚似真似假的夢，那一周的溫柔相待，那一個月來的親昵耳語，到最後的消失無形。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消失的呢？對了，就是一個月後，奶奶出院給了她符紙的那一，想到這裏，立曉從床上爬了下來，下地將燈打開，回到枕頭邊，正對著枕頭坐下，眼睛看著枕頭，卻久久沒有動彈。 他真的不是人嗎？立曉的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疑惑，雖然一直以來她都知道，他不是人的幾率很大，可即將揭曉真相的這一秒，她卻猶豫了起來。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次，她才像是緩過勁來一樣，緩緩的挪開了麵前的枕頭。 一股燒紙的味道鋪麵而來，伴隨著枕頭的挪開，枕頭下燒成灰燼的符紙碎片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飛舞著，入眼的是如雪花般的黑色碎片，不是很多，轉眼即逝。碎片在立曉的麵前，飄蕩後緩緩墜落，直至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彷如一場夢境一般。 立曉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切，直到紙灰消失殆盡，都沒有拉回她的思緒，她仿佛陷入到了令一個世界一樣，心髒劇烈的跳動著，不知道是驚嚇還是其他的什麽。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聲音越來越大，最終才拉回了立曉的思緒。伸手拍拍臉，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臉上已經一片濕潤，她在心裏詢問自己：我是哭了嗎？可我為什麽要哭？不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嗎？ “曉曉，曉曉……”敲門聲更加的急促了起來，房門外，傳來了奶奶的聲音，立曉這才徹底回神，擦幹淨臉上的淚水，將枕頭放回原處，才下床打開了房門。 “曉曉，怎麽了？”奶奶好奇的向著房間內看了一眼，這還是她第一次進這個外孫女的房間，在她的心裏，她總是覺得自己對這個外孫女虧欠良多，以至於她連踏入她的房間內的勇氣都沒有，要不是在剛剛她感受到了她給立曉的符紙有了異變，她想她連敲響這個房門的勇氣都沒有吧？ “奶，奶奶，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有點害怕，就把燈打開了！”立曉打開門，對奶奶笑著解釋，隻是奶奶的眼中，明顯有著狐疑，最終什麽都沒有，又給了立曉一個符紙，轉身緩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立曉拿到符紙的一瞬間，熟悉的刺痛從手掌中傳來，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感覺，將符紙飛快的扔到枕頭底下，就向著奶奶的房間走去，她總覺得，奶奶似乎有什麽話想和她，卻有不出口。 “夜深了，早點睡吧，別把你爸媽吵醒，有什麽話，明你爸媽走了之後再問也不遲。”立曉的手還沒有碰觸到房門，奶奶的聲音就從房間內傳來，雖然很輕，可立曉卻聽了個清清楚楚，猶豫了一會，立曉隻能悻悻然的走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