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三春死的蹊蹺,溫卿雖然不是仵作,但仍舊想知道她身體到底有什麽問題。於是就讓燕星將鄒三春的屍體暫時放在了衙門後院,打算待會兒跟著仵作再過去檢查一遍。
人死如燈滅,鄒三春大鬧一場,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慘死,那些受害者的親人不知道恨意可消減了幾分。
溫卿回頭,看向被楊荷攙扶著哭泣不止的鄒小,想問問她有關鄒三春的事情,但見她哭的肝腸寸斷,還是作罷。
“楊荷,你先帶她去休息,下午我們出去一趟。”溫卿說道。
楊荷應了聲,連扶帶抱的帶著鄒小去了旁邊的廂房。
溫卿轉身走到房門口,站著聽了半天都沒聽到屋裏有動靜,莫非睡著了?
“我進來了。”溫卿直接說道,隨即推門而入。
床上被折騰的亂七八糟,人卻沒了蹤跡。
綁成那樣也能跑?
溫卿皺眉,將藥箱放在桌上,轉身之際,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床尾的縫隙裏有一團被子。
意識到什麽,溫卿忙上前查看,頓時變了臉色,壞事了。
“你怎麽樣?你怎麽會在這裏?”溫卿忙抓著被子把人扯了出來。
裴黎此刻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俊美的臉上隻剩下憤怒,看到溫卿,恨得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等什麽等呀,再等你命都沒了。”溫卿忙解開繩子,被子攤開的瞬間,鮮紅的血跡刺眼無比。
裴黎身著黑色勁裝,腹部潮乎乎的一大灘,要不是染到了被子上,都察覺不到他受了傷。
“你可真能忍。”溫卿搖頭,伸手就去解裴黎的衣服。
裴黎一臉屈辱的瞪著她,威脅道:“你敢動我,我宰了你。”
“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溫卿不以為然,畢竟有些人全身上下都是軟的,隻有嘴是硬的。
裏衣幾乎跟傷口黏在了一起,掀開的時候撕扯著傷口上的血痂,翻綻的皮肉血淋淋。
裴黎咬著唇,痛的將頭偏向一邊,額頭青筋都凸起來了。
“這個傷口......”溫卿打量著,這應該是刀傷,從他胸膛一直延伸到了腰腹,傷口長而窄,像是刀片一類的武器迎麵劃下。
“傷你的人跟鄒家村的是一夥。”溫卿判斷說。
裴黎渾身僵住,用力握緊了手掌,眼底翻湧著恨意和自責,“是我害了她們。”
“這種事情之前發生過嗎?”溫卿提了藥箱過來,好在沒有傷及腹腔,隻需要做外傷清創。
裴黎搖頭,“沒有。”話說完又遲疑了片刻,“應該沒有。”
他一直都在趕路,也沒回過頭,所以他所經之處是否有人遇害他也不知道。
想到這裏,裴黎一陣心驚,倘若有呢?
裴黎臉色變得慘白,掙紮著便要起身,他不能在這裏呆著。
“你幹什麽去?”溫卿拉住裴黎的衣服,將人推倒在床。
裴黎摔得幾欲昏厥,“我要回去。”他掙紮著,傷口裂的更加厲害,鮮血蹭了溫卿一身。
溫卿有潔癖,而且她本來就隻帶了這麽幾身衣服,才出來沒幾天全給禍害了,心裏也惱了幾分。
“回去?回哪裏去?京城已經沒有溫家了!”溫卿說完,迅速擒住裴黎的胳膊,抓過一旁的繩子直接將人給綁了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