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警戒著虞霜。
“看來鬼道也並非鐵板一塊,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對黃泉的家夥們也同樣適用啊。”
程知遠見到範睢下來,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後方,把中央的場地讓出來給法儒的聖人比試,而他站著的位置離自己很近。
都在秦王空位的邊上。
範睢的眼角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似乎無意間側過頭,與程知遠的目光接觸。
程知遠的眼神似乎有些遊離不定。
而幾個老氏族的首領則很慶幸似的呼出了一口氣。
卻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會錯了意。
至於另外一邊,雙方選手已經入場。
法家,儒家,這一日的重頭戲,終於來了。
法家老聖人這邊有足足三位聖賢,這確實是讓人不禁倒吸數口冷氣,為了儒家區區一脈之人,出動了三位聖賢,足以說明法家對於儒家的厭惡程度。
但是漆雕氏之儒卻一點也不慌的樣子,為首的雖然隻有一位聖人,但是來的門徒倒是不少,烏泱泱一片。
“漆雕氏之儒源頭是漆雕三聖中的漆雕啟,也有人稱他為漆雕開。”
程知遠身邊那不遠處,範睢突然開口,語氣莫名,卻是說給許多對漆雕氏之儒不理解的人所聽的。
“後來,漆雕氏之儒吸收了其他學說的一些長處,逐漸發展壯大,包括天下之墨家,洛陽之窮天,楚國之道祖的一些思想,甚至包括了……法家。”
“而在儒門當中,漆雕氏,別看名聲似乎不如子夏,子思,顏回,曾參這些人,但是,漆雕氏卻是儒家八派當中,最具備爭奪正統地位的一派!”
程知遠的耳朵如兔子般矗立起來。
似乎記得,龍素和荀子都要參與,乃至於自己也逃不掉的,那場一拖再拖的儒門辯論會,因為仲尼的重病而一直拖延,大家都想借此機會一舉奪取儒門正統的地位,已經全然不顧仲尼的想法。
那麽,作為本為壓製儒門分裂而產生的八脈會試,自然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
所以,白鹿宮中,陳相他們才會說,這次如果白鹿宮失敗,那麽麵對的可能是滅頂之災!
仲尼一旦死去,下一瞬間。儒門必然四分五裂!
“……這其中,漆雕氏之儒,這一派之所以是爭奪儒門正統最有力的競爭者,全是因為當年仲尼把《尚書》交給了漆雕啟!”
範睢的聲音落下,許多人麵目在茫然之後,陡現驚恐。
尚書……也就是《書》!《詩》、《書》、《禮》、《義》、《春秋》!儒門五宗之一的《書》,居然是仲尼親傳給漆雕氏的?!
掌握五宗,這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漆雕氏之儒,不色撓,不目逃,行曲則違於臧獲,行直則怒於諸侯,世主以為廉而禮之!他們認為,人之性,有善有惡。”
“人之初,性本善?本惡?本無也?”
範睢笑道:“商君以為,人之性格,既貪婪又醜惡,故要以刑法約束,壓製人心中的惡麵,此等論調,與荀子先生曾經的論題,亦是一樣的。”
範睢忽然對程知遠問道:
“程夫子,以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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