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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帶著程知遠來到白鹿宮的山門前,門口處,依舊是老陳相在。
“咕嘟!”
舞此時顯得有些緊張起來,前麵那是一位近似賢者的人啊,陳相算是很出名的人物了,可平時隻能聽說,卻從沒有見過。
在恭恭敬敬參見過之後,陳相對於兩個來尋找本家的儒生並沒有太大阻攔的興趣,自然是很爽快就通過了。
“在下舞,曾求學於稷下學宮。”
舞恭敬回應:“家中師祖是子羔。”
“子羔……那就是顏回一脈的,無伐善,無施勞……子羔先生雖然做官最多,但也是最出色的,仲尼曾經屢次稱讚他……”
舞頓時顯得有些歡喜,但又盡力克製,謙卑道:“家師素來遵從師祖之思,秉持古來之訓誡,為官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徇私舞弊。”
陳相看向程知遠。
程知遠道:“在下曾遊學於稷下學宮,始得恩師授業。”
“家中師祖,仲尼也。”
陳相愣了一下,隨後啞然失笑。
程知遠道:“萬般儒道,皆由仲尼而出,天下儒生,莫不同為一宗而已。”
“好,好,好。”
陳相讚了讚,顯得很滿意。
而舞的神色有些拉了下來,這時候,兩人進去,舞剛要試圖斥責程知遠,陳相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突然回頭。
“你……你這小子,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你叫什麽呢。”
程知遠行禮:“今人而已。”
陳相頓時又是一愣。
而後,他搖了搖頭,撫掌道:“有意思,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
“儒家素來講的是以古鑒今,你卻不說名字,而自稱今人,怎麽你是要以今非古麽?”
程知遠:“倒也並無不可。”
陳相:“裏頭坐著的,都是古來聖人,今日卻有一小小儒生,自稱今人而欲比聖賢?奇哉怪哉!”
“行吧,今人,你且去吧,隻是有一句話還要聽一聽。”
“那儒家八脈各方弟子,可沒有喜歡聽你這奇怪言語的人,辯證之事,白馬非馬,這是名家喜歡玩的文章,在這儒門雲集的地方……玩這種縱橫家的口舌……可不受歡迎啊。”
程知遠行禮:“多謝陳相先生提點,在下必然銘記於心。”
那兩人轉頭,舞頓時就不樂意了,對程知遠不滿的斥責:“不是說了,讓你少說多看嗎,現在倒好,說不定還給陳相先生一個你我都是喜辯之人,學的是歪理邪說的壞印象!”
“讓你少出風頭,你卻非要說上兩句?”
“家中祖師仲尼?你這不是廢話嗎,儒家祖師當然是仲尼,你在這上麵玩什麽文字呢?”
舞很是不高興,同時感覺程知遠不僅把他給陳相的好形象都敗光了,還連累了他一起被歸類為擅長詭辯的小人範圍。
這可真是煩人透頂了。
程知遠則是道歉:“心中一時歡喜,竟然忘了,這場合已變,是我心中看到儒門正統所在之地,忘乎所以所致。”
舞哼了一聲:“儒家可不喜歡詭辯,實事求是才是正道,你既然心中歡喜,那在這儒家聖地,自然更該謹小慎微才是。”
“總之,你再說話,少說,我帶你去本是好意,怕你不知道又說什麽胡話,卻沒想到你可真不靠譜,算了,你說話時,卻也該多想想,莫要連累了我便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