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可真是大失敗啊。”
昏暗的船艙裏,疫醫自顧自的說道。
此時的船艙與他剛來時已經截然不同,低溫的氣體形成乳白色的氣海,在地麵上緩緩湧動,隨意的踏步都會激起一陣浪花。
就像某個奇異的儀式現場,角落裏堆滿燃燒的燭火,鮮紅色的蠟油如血般在地麵上流淌,與寒冷的氣體交織在一起,如同雲層裏的暖陽,泛著蕩漾的微光。
疫醫轉身去拿另一處的藥劑,隨意的觀察了一下他的“實驗室”,對於這裏他愛極了。
船艙的兩側布滿巨大的容器,其中的燈光難以映亮內部的物體,隻能隱約看到猙獰的一角,它們被低溫所束縛,陷入久遠的沉睡。
在臨近操作台的位置,有著幾個垂下的倒鉤,其中一個上麵掛著奄奄一息的妖魔,它的軀體被殘忍的解剖,鋒利的爪牙被一一拔除,可這還不至於殺死它,心髒微弱的起伏著,就像待宰的牛羊。
以妖魔那瘋狂的本性,即使是這樣也不會阻止它那嗜血的**,可疫醫是一位優秀的醫生,細長的銀釘貫穿了它的主要關節,並且在主要血管上接入了管道,大量的鎮定劑被注入,沿著血液循環擴散至全身。
於是可怕的怪物也像隻小貓般溫順,任由疫醫的手術刀落下,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呻吟。
“不僅沒能侵占那個獵魔人的軀體,還沒有成功對斯圖亞特團體進行侵蝕,甚至你自己還死了。”
疫醫一邊說一邊搖搖頭。
“還真是全盤皆輸啊。”
目光看向了妖魔,疫醫幾分嘲諷似的說道。
“這可不像你,勞倫斯,我一直以為你想做什麽,就一定會成功呢。”
“閉嘴。”
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源於妖魔的體內。
“好好,我不說行了吧。”
疫醫壞笑著,然後用鉤子拉開了妖魔的血肉,露出那扭曲的內髒。
那是難以想象的褻瀆之幕,畸形的內髒擠壓在一起,伴隨著心跳緩緩蠕動著,一片血汙之中,一個近乎燒焦的肉瘤存在於其中,他的雙眼早在最後的戰鬥中被洛倫佐按碎,隻能在猙獰之中,勉強分辨出這是一顆人頭。
“呼,真沒想到這個技術真的的可行,但這依舊救不了你,勞倫斯,你現在的壽命可以用小時來計算了。”
疫醫看著那令人作嘔的一幕,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滿意的點點頭,這簡直是他最完美的藝術品。
在爆炸之後,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裏,疫醫隱秘的抵達了戰場,隨後在一片列車的廢墟之中找到了幾乎死掉的勞倫斯。
就像洛倫佐妖魔化後奪得了些許的存活之機一樣,勞倫斯也進行了妖魔化,而殺死一個妖魔,摧毀心髒遠遠不夠。
疫醫撿起那燒焦的頭顱,就像嫁接植物一樣,暫時將他移植到了妖魔的軀體上,憑借著妖魔化的力量,令妖魔的內髒血液循環等,來維持這個頭顱的存活。
這個技術隻在醫學的設想中出現過,本意是在斷肢不好處理,或者有更危急的症狀下,把斷肢移植到身體的胃部,連接血管保證斷肢的血液循環維持活性,當條件充足時,再次接續斷肢。
雖然不清楚如果頭斷了能不能接上,但本著開拓醫學與生物學的目標,疫醫這麽胡亂的操作居然還真的把勞倫斯給暫時救活了,或者說維持他的瀕死狀態。
可這不夠,隻是權宜之計,勞倫斯可沒有華生那種神秘力量的幫助,聖杯的血肉可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屈從於他,現在的一切僅僅是疫醫對他的延續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