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她神色分明是極其認真,卻帶著笑的語氣問我以後會不會娶她,我先是愣住,然後逃也似的離開。她是皇室定下的女人,將來必為後宮妃嬪,我不能開口去向父皇要她,要她,就意味著我有覬覦權利的野心。
冊妃的聖旨,出乎了所有饒意料,因為她的一雙像極了那個女饒雙眼,我已至不惑之年的父皇竟要納她為妃,我看到了她驚慌失措的神情,她即將成為我父親的女人,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男饒後宮妃嬪。
她逃跑了,然後又被捉了回來,父皇同樣因為那雙眼睛不忍賜死她,隻賜了她剃度出家,就在京郊的落月庵,沒幾個月便病懨懨去了,聽到她死去的消息時,我隻怔了一刻,竟沒有想象中的悲痛。
我想,自己終究是個涼薄絕情的人。男女之情,並不是我生命的全部。
畢竟,還有著比這更值得我去爭取的東西。
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偶爾再想起她,竟然已不再像當初那樣傷福
我的母親,生對權利有著莫大的渴望,從到大,她總會帶著滿含堅定的眼神不斷提醒著我:“你以後一定要做皇帝,一定要君臨下!隻要你願意,便能抓住機會。”
我不明白母親為何如此肯定,我隻知道,父皇一直就深深厭惡著母親,他的一門心思全都放在培育三哥上,對其餘兄弟甚少留心,因著母親早年失寵的緣故,他更是不曾待見過我這個他眾多皇子中最不起眼,而又最頑劣不羈的一個。
然而,皇宮,就是一個容易讓人為了權利而發瘋的地方,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拜高踩低,勾心鬥角,日日都在宮闈裏上演。
目睹兄弟、叔伯們為了皇權爭得你死我活時,我終於明白,權利對於一個人來,具有著多麽大的誘惑。
我照舊沉迷聲色,冷眼看著皇兄們為鱗儲爭得頭破血流,唯隻暗暗蟄伏,等待著那個屬於我的時機到來。
幾個月後,母妃告訴我,父皇想要收回武陽侯兵權,屆時定會以賜婚作為借口,而我,必須向父皇請旨求娶龍罄的女兒為妻。
結姻是龍罄自己的意思,母親心中裝著龍罄多年,他的話,母親從來隻會聽從。這一次,無論我願意與否,都必須娶那個我從未見過的女子為妻。
我並不喜歡野心勃勃的龍罄,更不喜歡他的養女,但理智告訴我,有了龍罄的幫助,以後的事情會好辦的多,所以,我必須這樣做。
朝堂之上,我當庭向父皇求娶武陽侯府千金,生平第一次,我從父皇的眼中看到了讚賞之意。
於是,一切照著預料順利發展。
初見阿紫的那,依稀是在黃昏。
她眼睛上蒙著緞帶,含著真明媚的微笑,心翼翼伸手朝我臉上輕輕摸來,我在原地站著不動,身後的侍從早已忍俊不禁,我靜靜站著,任由她的手在我臉上胡鬧。
她察覺到不對勁,慌忙扯下帶子,那一刻,我看見她大睜的雙眼中起伏的諸多豐富的情緒,驚愕、怔愣、出神、驚歎……
不得不承認,她很美,但當時我就已明白,她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女人。
我又忽然覺得她很麵熟,我想,我從前一定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她的,抑或是曾經有過一個和她很相像的人出現過,卻又想不起是在什麽地方。
新婚之夜,她滿麵哀愁地在新房裏喝得醉醺醺,我奪過她的酒壺時,她米糊著眼瞧我,清亮的眸子裏,透著神采飛揚的靈氣,耀目得逼人。
我總覺得她仿佛從我眼底裏看到了什麽被我深深隱藏起來的東西,我討厭被人這樣幾近窺探的注視。
我撕扯她的衣服時,她害怕地滿麵蒼白,全身不住顫抖,意興闌珊之際,終於還是作罷,我察覺的到她在我背後朝我扮鬼臉和低低暗罵,心中隻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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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唯一送我的玉佩被她親手打碎,她不以為意的神情深深激怒了我,我需要的是一個老老實實聽話識禮的妻子,而不是如她這般任性刁蠻的女人。
她隻是一匹需要我馴服的烈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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