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察覺到中年男子的異樣,冷硬的聲線裏皆是憂色:“先生,你,怎麽了,是不是給那人施針太久了今你怎麽比往常多呆了一個時辰”
湖麵上的風蕭冷刺骨,吹在臉上,讓人漸漸地神智清醒。中年男子晃晃昏沉的腦袋,將藥箱擱在船板上,朝船家揚揚手,道:“別問了,快走吧”
“是”船家不再遲疑,立刻劃漿。
湖畔兩處皆是青青鬱鬱的高灌叢木,倒映在湖麵上如詩如畫,美倫美央。湖水輕盈流暢,圈圈碧綠的波紋迎風蕩漾,平麵如鏡的湖泊一孤舟緩遊劃駛,迎風撫麵,佇遊在山明水秀的湖畔中央,如宣染在白紙上的水彩墨畫。
如此依山傍水的靈秀之地,如此佳景佳致,然,船舟上的二人卻無心欣賞。
中年男子待昏眩感慢慢適應消散後,爽利的雙眼一抬,孤如潭,寒若霜的眸子迸出狠冽的煞芒。
四更,色已呈青白,薄弱的光線正一點點向際擴散。
瞳暮閣
精雕鐫玉的錦華軟塌上,一夜翻枕無眠的女子再也忍受不了這種長夜漫漫空歡等的滋味,坐起一掀錦被,對在外守得打盹的宮婢喝道:“玲瓏,玲瓏”聲線尖銳,甚是刺耳,哪有平日在子前的溫婉可人。
正在外頭打盹的宮婢一聽見柔妃娘娘的聲音,即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啟門踏進,施禮福身:“奴婢在此,請問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一夜沒來瞳暮閣,他是不是掛了其它妃子的牌子是不是去蕊妃那裏”女子咄咄逼問,一臉篤定,定是那個賤人耍得技倆,不過是一個尚書的侄女,休想和她爭寵。
“回娘娘的話,皇上並沒有去文初閣。”宮婢遲疑一會後,篤定回道。
“你怎麽知道”柔妃柳眉一挑,疑惑反問,如水的媚眸。
“奴婢在二更替換巧香時遇到了安公公,奴婢見他端著膳盅養心殿的方向去,所以奴婢敢肯定,皇上一定沒有去蕊妃那裏。”玲瓏翼翼地稟報,一臉拘謹。
“你確定嗎”柔妃犀利的眸子掃向她,再問。
“奴婢肯定,因為那個方向除了禁宮清芸閣便是養心殿。”宮婢低著頭不敢對上主子的眼神,顫聲回道。
“也對,清芸閣連太皇姑母都不能去,皇上怎麽可以去那裏”柔妃微微頷首,蹙眉陷入深思。
清芸閣
富華雅致的陳設尊貴逼人,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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