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簾粉色水晶珠簾將光線分割成特有的光輝,由數尺高房梁垂下,窗前掛的簇新櫻粉色鮫綃紗垂簾,微風過處,飄逸仿佛九仙女的流蘇飄帶。
白玉石磚平滑如鏡,一塵不染,在鳳鳴吊盞中泛晃著清冷的光澤。
八折敞開的屏風上,每一麵都渲繪著花,豔麗的牡丹,繽紛的桃花,嬌妍的杏花,清秀的芙蓉,恬淡的菊花,驕傲的寒梅,鮮美的紅蓮和素雅的青蓮,每一朵都被渲繪得維妙維俏,繪成名花薈萃的屏案,令人賞人悅目。
鳳紋雕徹的寒玉塌上,原本睡在軟塌上的君阿紫已被宮侍褪換血衣,而後被夙孤冷安置在寒玉塌上。
寒玉床冬暖夏涼,是一塊頗有靈性的玉石,而且對治愈外傷甚有其效,四個時辰前,君阿紫一直處於高燒不湍症狀,情急之中,他才想起簾年太皇為一向體弱多病的太瑞皇後精力打造的寒玉石床,而此時,正好起到作用。
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斷斷也不會去動那寶物的念頭。
要知道,就算他是子,平時也沒有那個福份去享受寒玉床的奇效,而遇到君阿紫,總會有意外發生,然而這一切,他都心甘情願。
嚴重的傷勢在得到及時控製的情況下,已經得到極好的控製,此時的她正睡得安逸愜意,呼吸輕盈,遊若如絲。
一身精繡著龍騰圖紋的明黃襲袍至今仍未更換,自禦花園折返便匆匆趕到清芸閣,屏散宮婢,樂此不疲地守候在旁,不願離去。
夙孤冷伸手撥開貼在她頰邊的發絲,眸光灼灼,疾迷若狂。
見她睡得甚是安逸,男子狹長的丹鳳眸子含笑,眸底的蘊意,皆是不能用言辭愂偷穆足。
依稀記得與她第一次見麵的情形,茗生相惜,悔逢過晚,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他從不知道一個女子也可以有風雅倜侃、儒才利嘴的一麵,她眉間的張狂讓人想要馴服,一顰一笑的張揚更讓人無意中沉溺,欲拔不能
雖隻是女子,但,她卻知道一個尊者的悲哀,可以知道獨尊者背後的蒼涼。
仍記得她對他過的一句話,高處不勝寒,這本是獨尊者的悲苦
是啊,高處不勝寒夙孤冷深歎一息,他也會孤獨,他也想有人懂他,知他
他是子,對女人從不會過份縱容與寵溺,縱使是後宮三千,也均是雨露圴沾,從不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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