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一布兜石頭就派上了妙用。
“阿淮,讓為師看看你最近功力可有長進”,老道眯眼順了順白胡須,走到河邊,將裝滿碎石的布袋解開口托在手中。
另一邊阿淮早已解去鞋襪挽起袖子走進河裏,“來吧師傅!”不過八九歲的孩子,剛下岸河水就已沒過膝蓋,隻見一片小浪花打過,河麵早已沒了小孩兒蹤影。
老道等了片刻,撚起一塊石頭,夾在食指中指之間,倏地投入河水中。他重複幾次動作,將石子朝不同方向扔入水裏,隨後哼著老調行至岸邊,將布兜係緊放一邊,剛打算盤腿坐下等徒弟,不遠處水麵就冒出了阿淮的腦袋。
“師傅,真奇怪!河裏一條魚都沒有!今晚要餓肚子了”,阿淮苦著臉對老道說。
沒等老道開口,阿淮眼睛一彎笑出聲來,遊近了些站起身,隻見他手裏拿了一網袋,裏頭魚約摸五六條,又大又精神。
老道笑罵一聲“臭小子”,接過孩子手裏的魚說:“快上來,林子裏換衣服去!”
“師傅,說高手都是用內力就可以烘幹衣裳。”
“這傻孩子,沒帶行李他們有的換嘛,快去!”
徒弟去換衣服的功夫,老道已處理了魚架上火堆了。
阿淮換衣服間又覺古怪,古怪的對象當然是自個兒師傅。據師傅講,他是師傅早年遊曆東南時在淮河邊撿到的,師傅道號雲溪真人,他便姓雲名淮了。
可阿淮總覺得師傅不像個道士,簡單說是沒有那種仙風道骨之“風範”。這些年阿淮也見過其他道士,要說他們給人的感覺是越然如鬆,一副老派正經,師傅就是藹然如——如燈,就是藹然如燈。
若說這和藹可親放誰身上都不矛盾,可在自己師傅身上就異常矛盾,原因在於雲溪真人深不可測的武力和一些怪異的習慣。
前幾年雲淮嫌累不願習武,撒嬌耍賴掛師傅大腿,就是不紮馬步,雲溪真人看圓乎乎的小徒弟不舍得打,就拎著小崽子跑到湖邊,一掌打出數丈高的水浪,撿了幾條魚回去給雲淮來了一頓“全魚宴”,忽悠道:“此乃為師獨門秘法,非親傳不能習,學會了想吃多少魚不行。”於是雲淮為了吃魚繼續習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