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夜卷赤亭口,一夜天山雪更厚。
因為昨夜庫爾闊山寒氣風暴的原因,大半座天山山脈下了一夜的鵝毛白雪。
朔風嗚咽,漫山遍野的山花綠草一夜之間被雪覆蓋。
而罪魁禍首正在一處山洞躺著。
“嗯~”
手指動了一下,於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哎喲!”
想要動一下,於兵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塊不疼的地方,就連最基本的張嘴說話都要疼好久。
山洞十分的寬敞,一堆木頭堆在一起,正在慢慢的燃燒。
費力的歪過頭去,於兵看向了山洞外。
除了白茫茫雪就隻有漫山遍野的樹了,不對,還有那個白衫女子,那個女子手裏端著一個木盆,慢慢的從雪地中走進了山洞。
“醒了?”
白衫女子淡淡的問了一句,之後將木盆放在了地上。
“醒了,我現在動彈不了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了。”
於兵撇過頭去說道。
“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一個問題。”
隨手添了幾根木材,白衫女子將火燒的又旺了一些。
“問唄。”
於兵無所謂的回答道。
“為什麽你最後要救我,我記得我們不熟,而且我對你有威脅。”
“因為你漂亮,行了吧。”
油嘴滑舌了一句,於兵卻突然發現白衫女子的劍橫在了自己的胸口。
“蘆屋月涼,名字倒是很好聽,你不會也有個華夏外公吧?”
毫不在意那把寒光閃爍的鋒刃,於兵繼續調笑道,因為他發現這個這個女子華夏語說的居然比紅雪還要好。
蘆屋月涼冷淡的看了一眼於兵,收回了自己的劍,將那個木盆端到了於兵的身邊。
木盆裏裝了不少野果,雖然還不太成熟,但是填飽肚子足夠了。
“我想吃肉,大姐你能不能去捉兩隻野兔或者搞隻鹿來烤一烤啊!”
齜牙咧嘴的抬起了頭,於兵看到木盆裏裝的都是野果之後大為掃興,不滿的叫嚷道。
“那些野物活的自在,我又與它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因為口舌之欲去屠殺它們?”
不理會於兵的叫嚷,蘆屋月涼從木盆裏拿出一個野果,咬了一口。
“唉,原來咱們是一路人,我救你也是因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又沒對我下殺手,而且你又長得那麽……出塵。”
看到蘆屋月涼的長劍又有些蠢蠢欲動,於兵立馬改了腔。
“話說你這個木盆那裏找的?”
於兵伸出手,從盆子裏拿出來一個野果,卻發現這木盆雕刻的十分精致,不過上麵的痕跡還很新鮮。
蘆屋月涼也不理睬於兵,繼續自顧自的啃手中的果子。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於兵才看向插在岩壁上的那把劍,這才恍然大悟。
“你不恨我嗎?”
背對著於兵,蘆屋月涼問了一個比較奇怪的問題。
“嗯,恨啥?”
於兵猛咬了一大口野果,滿不在乎的問道。
“你身上的經脈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陰氣腐蝕了,以後再也沒有任何可以修煉靈力的可能了,換言之,你從一個強者,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這一切的禍源就是我,你難道不恨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