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清要做的,就是蹲在鹽場收稅。
這時候,做私鹽生意就很不劃算了。
因為,沒了壟斷,大夥擠在一起競爭,這點利潤似乎不值得搭上身家性命。
效果很明顯,改製以後,大量私鹽販子搖身一變成為合法鹽商,滿清鹽業從官鹽滯銷變成鹽稅超過驚人的500萬兩銀子。
而充分競爭之下,百姓也吃上便宜鹽了,
隻有一個副作用,大量揚州鹽商破產。
為啥?
與官府勾連太深,一時半會脫不了身,被官府給拖累死了。
至於滿清之後,不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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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交予臣調查長蘆鹽場之事,以臣之見,陛下無需多費手腳,隻需把住河流附近以及可曬鹽之處,自然就把控住了長蘆鹽場。
概因鹽業之重,首在運輸,運輸之便,首在河流,概因陸運所費三四倍於水運。
製鹽之法,無外乎煎鹽與曬鹽,又以曬鹽最為價廉。
每日曬鹽00斤,所需不過一夫之力,以一家兩人曬鹽,一年給銀0兩計,折算下來每斤所費隻有幾文而已。
而煎鹽之法,需人多,需燃料,需鐵盤,所費不知高了多少。
臣亦請在各大鹽場推行曬鹽,若是能曬鹽之處,朝廷將草蕩地募民開墾。”
不錯。
這時候,運輸是個大問題,河流就好比後世的高速公路,陸路就好似羊腸道,成本相差巨大。
控製住曬鹽場所與河流,無異於掐住了鹽業的脖子。
這樣一來,長蘆鹽場的事就容易了許多。
推廣曬鹽也可以,不過不能急。
這時候大明有兩成左右的鹽是曬製,之所以不能再提高麵積,一是官府覺得煎鹽容易控製,二是各鹽場鹽戶抵製。
因為每家灶戶,朝廷要劃給他00畝上下的草蕩地作為燃料來源。
當時很多灶戶鑽這個空子,將草蕩地開墾取利,更有很多豪強巧取豪奪草蕩地。
取消草蕩地,必然會損害一些人的利益,操之過急的話就容易出亂子。
想了想,暫時隻采納第一種辦法。
各地提高多少讓崔呈秀自己看著辦,估計全國0-40萬應該有的。
時機一到,直接一步到位取消鹽商資格限製,如果更狠一些,就連銷售區域限製也給取消了。
要調兵權好,南方各衛所都閑的蛋疼,給點事做也不錯。
可是,雖然提高了鹽稅,朱由檢卻有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
可人家崔尚書工作積極性這麽高,總不能打擊吧?
惡趣味發作,叮囑魏忠賢道:“你派人以加急的方式發出,給崔呈秀一個機會。”
魏忠賢會意,笑了笑沒多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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