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府是五進帶東西跨院的大宅子,第三進才是正堂,再後麵就是內宅了。
占地不小,這一條街幾乎就是府前街了。
很棘手!
薛濂得知李正泉親自帶人來侯府後,第一反應就是歎氣。
坐在正堂裏,他麵沉如水。
管家薛益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唯恐受了無妄之災。
許久之後薛濂才開口道:“叫任尚誌來。”
“小的叩見爵爺。”任尚誌早已侯在門外,當即進來跪下。
“你也都知道了,老爺我就不多說了,這次鬧的有些大,說不得你要去走一遭了。”
薛濂歎了口氣,形勢比人強啊!
“你去交代下家人,也不必多說,一應事宜自然有侯府打點。”
“是,爵爺。”任尚誌沒有起身,再次磕頭:“這些年爵爺待小的很是不薄,小的也無話可說,隻求爵爺一件事。”
“你說。”
“如果有個萬一,還請爵爺看在小的鞍前馬後伺候這些年的份上,多照顧些小的妻兒。”
任尚誌垂著頭,眼中落淚。
三條人命!
他自知既然侯爺頂不住壓力將他交了出去,那麽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的。
薛濂再次歎氣,心裏也很有些傷感:“你隨我多年,我自然不會坐視你落得這個下場。”
頓了頓又道:“如果萬一...,你的家人我必定照顧周全,也會保他們此生衣食無憂。”
“謝爵爺。”再次磕了個頭:“小的去了。”
“去吧。”
出的門外,薛益低聲道:“任兄,得罪了。”
揮手令人將其綁住。
堂內薛濂越想越氣,伸出胳膊將桌上物品掃落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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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正欲上前敲門,‘吱嘎’聲中,侯府邊門打開,熟人走了出來。
薛益在前,幾個家丁護院押著被五花大綁的任尚誌在後,
薛益麵無表情,拱手道:“李通判,剛才多有誤會,侯爺得知後大怒,已將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重責二十大板。”
又皮笑肉不笑的道:“李通判,這就是您要的任尚誌,小的遵侯爺的命令綁了交給您。
李通判您公務繁忙,小的就不耽擱您了。”
幾句話說完,徑直將任尚誌留在門外,自顧自進入侯府關上了門。
虎頭蛇尾?
一眾吃瓜群眾麵麵相覷,這就完了?
雖然將首犯捉拿到案了,可總感覺缺點什麽。
大老遠跑來,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噓聲四起。
李正泉雖然有所預料,卻絕不甘心就這麽收場:“再敲。”
衙役上前再次將侯府大門敲得‘咣咣’作響。
片刻後角門打開一絲門縫,薛益探出頭來:“還有什麽事?”
“你是何人?”李正泉反問道。
“小的是侯府管家薛益。”
“此事你做不得主,速去通告侯爵,案子還沒完。”
薛益愣了。
還沒完?
侯府麵子也折了,人也已經交給你了,你還想幹什麽?
“侯爺正在氣頭上,還請李通判告訴小的些詳情,否則小的去了隻會挨板子。”
“嗬嗬,告訴你家侯爺,本官要參與毆死人命的所有案犯。”李正泉板著臉道。
“李通判。”薛益笑了。
欺人太甚!
看看周圍人太多,沒敢說過分的話:“李通判可想清楚了。”
李正泉微微一笑:“本官自然想的明白。”
薛益拱拱手,一聲不響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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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裏又是一片狼藉,薛濂得報後怒氣上頭,將剛換上的杯子摔了個幹淨,又一把將桌子掀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