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學帶隊的學子王泓澤驚訝的發現,他居然有幸接到了勢豪的請帖,雖然隻是管家的請帖,卻也讓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王泓澤是密雲縣人,自小苦讀經書,希望能一朝中舉出人頭地,可惜努力二三十年也不過混了個稟膳生,不得已之下進了工學,不過在工學裏稟膳生卻就是高學曆了。
福雲酒樓二樓,雅間裏在座的除了王泓澤外,都是各府的管家。
“孫兄年紀輕輕就已負責一地,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蘇員外舉杯致意。
王泓澤矜持的一笑:“蘇員外謬讚了,在下不過是個學子,學的還是不入流的工學,實在當不起啊。”
“當的起,當的起。”蘇員外連聲道:“咱可是聽說了,有很多學子都已經轉任縣裏各房吏員了,這可是在吏部掛了名的吏員,再尋機遷轉兩次就是官了。”
王泓澤舉起酒杯:“承您吉言,但願如此。”
“請。”蘇員外舉杯一口悶了,放下酒杯伸出筷子夾了塊燒鵝肉。
一時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直到在座諸人已是酒至半酣,蘇員外方才示意陪客開口。
“嗬嗬,看樣子孫兄以後就會留在寶坻為官了,不知道孫兄對此有何打算?”作陪的王管家試探道。
“無他,盡職盡責而已。”王泓澤知道戲肉來了,坐直了正色道。
“如果是這樣,怕是有些不便。”
“在下愚鈍,有些不明白。”
“咱們這裏別的不多,就是皇莊多,宮裏太監的田莊多,各位侯爵伯爵的田莊多。
嗬嗬!”王管家沒有接著說下去。
王泓澤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歎了口氣道:“職責在身,卻也由不得在下的。”
蘇員外聽了眉毛一挑,這話的含義太淺顯了:“卻也未必。”
“還請員外指教。”
“王兄何必考較我等,這事其實簡單,半真半假而已。”
王泓澤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卻有些為難處:“在下隻是商學的學子,縣尊那裏若是吩咐下來,在下卻是沒什麽辦法的。”
蘇員外大笑:“這你大可放心,我們自然不會令王兄為難的,”
“莫非縣尊那裏也……?”
蘇員外笑而不答。
片刻後,王泓澤搖頭:“還是不妥,學子共二十餘人,卻是難掩眾人之口的。”
“要說此事也容易,隻是需要王兄多多配合罷了。”
“怎麽說?”
蘇員外笑了笑後拍手,門外下人旋即送進錦盒兩個,他接過來後推到王泓澤麵前。
“這是什麽意思?”王泓澤故作姿態的道。
“寫封書信還要潤筆之費呢,既然有事要勞動王兄,自然沒有平白驅使的說法。
其中一個是王兄的酬勞,另一個則是您說服諸人的花費。”
王泓澤沉默一會,伸手看似無意識的撫過錦盒,暗自用力掂量一下。
好重,估計有百兩上下了。
盤算了一會後:“大約有半數人,在下也不敢保證能勸得了。”
蘇員外頷首:“這也簡單,還請王兄告知他們都有什麽喜好、又有什麽隱私,在下自會派人勸說。
如果有確實勸說不動的,到時候咱們會挑一些地方,王兄隻需將他們派去,由得他們清丈就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