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忽然朝著他們先前一直沒找過的方向看去。
“你們先回去。”
“啊?首領,那你呢?”
燕和鱒隨著煜的視線望去,“首領,你是想要去原來的寨子找人?”
“不行啊,那裏現在已經是哈刺部落的地盤了。”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不管兩人如何勸阻,煜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兩天,如果我沒有回去寨子,你們就另選首領吧。”
......
等煜趕到被毀了大半的原寨子時,天色已經全暗了。不過借著月光還有雪地的反光,他遠遠地就注意到了,寨子裏有人。
因為其中一個屋頂有薄煙飄散出來。
煜喜憂參半,那有可能是灸,也有可能是哈刺部落的人。
他大手握住腰間那把匕首,慢慢地往木屋靠近。
積雪那麽厚,走路一定會有聲響。
安沅正拿著木勺攪著鍋裏的肉湯,就聽到外麵的嘎吱聲。
“好像有人來了。”
原本半坐在床上養神的男人直接一個起身,“我去看看,有可能是熊。”
熊?
被男人的話語嚇了一跳的安沅,握著木勺的手指頭拽緊了。
真要是熊,這打起來可是沒多少勝算呀。
安沅放下木勺,也走到窗戶邊上,想透過窗戶看一眼,不過她手碰到窗戶的栓子又不敢打開了。
倏地。
砰砰砰,敲門聲。
這應該是人了吧,熊肯定是不會這麽有禮貌,還敲門的。
“誰?”
沒人回答。
男人等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門查看。
這門一開,外頭的冷氣直往裏灌。
飄飄灑灑的風雪中,高大的男人幾乎頂著門框站在那裏。
“首領!”
隨著安沅的一聲驚呼,門內門外的兩個男人同時抽出了腰間的匕首,還完全互不相讓地往對方身上刺去。
“等等!不要動手!”
安沅是不想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擋的,但是一時情急,她人都奔過去了。
兩把匕首的刀尖一個抵著她的背,一個抵著她的喉嚨,堪堪停住。
“女人!你不要命了?”
這兩句吼的,安沅差點耳朵都被震聾了。
......
估摸著有大半個小時後,安沅默默地解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兩個男人分別占據著火爐旁的兩個位子,麵色都還很不善。
安沅剛剛也算是聽懂了,她給治傷的這個男人,曾經是花渣寨前任首領的手下敗將,為此他獨自一人出走離開了原本的族人。
他這次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來找花渣寨報仇的,結果沒想到上一任首領已經亡故,而花渣寨剩餘的人也被哈刺部落給趕到了其他地方落腳。
“你要報仇,就找我。”
安沅不甚讚同地看向自家首領,他這是赤裸裸地宣戰呀。
對麵的男人一點不示弱,甚至還過去一個非常挑釁的眼神。
“可以,同樣都是花渣寨的首領,我打敗你也一樣。”
說著,兩個男人又要站起來。
“停!”
“要打也不是現在,丘穆受傷了。”
聞言,煜的臉色直接又黑了兩個度,手裏的匕首唰一下飛出去,直插進旁邊的牆上。
安沅乍舌,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
丘穆朝著安沅笑了笑,像是刻意安撫一般。
煜看著兩人的互動,這胸口跟埋了十斤炸藥一樣,炸的他腦門嗡嗡嗡地響,理智瞬間出逃。
不過下一秒,安沅的話就打臉丘穆了。
“你自己說不礙事不算,我是巫醫,診治的事我說了算。”
“你的傷口好不容易才結痂,要是再崩開,你就等著廢腿吧。”
哈!原來是因為不想自己的病患遲遲不愈,不是因為其他的。。。煜這胸口的炸藥直接自我消化了。
夜已深,不可能單獨再去其他地方休憩的煜,就跟安沅還有丘穆圍著火爐坐著。
“你們。。。這些天都一起睡在這裏?”
這話問的好有歧義。
安沅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不悅。
“寨子裏不安全,巫醫一個人睡也不安全。”
睡睡睡。。。從丘穆的嘴裏說出來同一個字,煜就火大地想給他一拳頭。
這尷尬又直冒火星子的氣氛,安沅有點接受無能了。
“不早了,休息吧。”
說完,安沅自己合衣往臨時鋪搭的墊子上躺下,翻過身背對著也不管另外兩人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