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停下,他灰色的僧袍被風吹起,他真的比從前瘦了太多,他道:“貧僧法號了緣。”
了緣,了卻塵緣。看來他後來受了好些苦。
我沒有挽留,任他一瘸一拐地離開,我也轉身往回走,對她們道:“這和尚也就三十多歲吧?居然是了字輩兒的,輩分不小啊!”
春華拉了拉停在原地不肯走的青鸞,問:“怎麽了?你們認識?”
青鸞掩麵而泣,哭得梨花帶雨,我心道,既然想念,為何不叫住他?
“嗯!”青鸞點頭,哽咽道,“他!從前在蘭香館,他很照顧我和姐姐!”
嗯!這句話倒是真的。
“唉!你就別想了!你瞧他都裝作不認識你!”春華道。
秋實也教訓她說:“你既然跟著主子了,就該一心伺候主子,莫要再在主子麵前失了分寸!”
青鸞低頭拭淚,我轉頭不看她,走我自己的,若不是看在從前的姐妹情分,我昨日便把她趕走了!
我坐回溪水邊的大石上,又吹了幾曲,修則舞劍配合我,一下午的時間消磨得倒是快。
夜裏,我又失眠了,今日該是慕容煙嵐進東宮的日子,雲霽寒這回真的左擁右抱了,一邊是鎮遠將軍,手握重兵,一邊是丞相,自己的親舅舅,他是選擇和皇帝一樣的製衡之術,還是……
前朝後宮,處處都是戲,不知道誰的演技更勝一籌。
“鐺!”禪房外傳來刀劍碰撞之聲,我心道不妙,忙出門去看,隻見修和一個黑衣人正纏鬥在一起,修劍劍淩厲帶有殺氣,那黑影一味躲閃,以守為攻,沒有與他多做糾纏之意。
我疾聲喝止:“修!住手!”
修瞥了我一眼,收了劍。
我對修說:“是熟人!”
修有些詫異,卻還是退到我身後,李叔夜緩步走向我,眼神落在修身上,道:“又是雲霽寒的一條狗。”
“他是我的侍衛。”我用身子擋住了修,把我這個字咬得重一點,意思就是我相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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