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哄哄的人,因為傅柏遊到了,瞬間安靜下來。
楊渙一看到他來,眼睛先眯了一下,然後眨出些許萌意。
粗略醞釀後,她先撲過去拉住他,“哇”一聲哭出來,邊哭邊道:“父親,那蘭心是貴妃娘娘賞的,是從宮裏出來的,代表的可是皇恩呐。
現在夫人把她打成重傷,還要發賣出去,這事要被皇上知道了,會不會給咱相府定罪?
蘭心跟在貴妃娘娘身邊,什麽樣的金銀珠器未見過,夫人卻說她撿了她的金釵?
如此汙蔑,被皇上知道又該如何?
便是真的撿了,拿回來便是,相府堂堂後宅主事,怎的如此不顧相府安危,如此心狠手辣。”
惡人先告狀。
卻狀狀說中傅柏遊的心頭病。
他並不喜歡傅清歌,一直不喜歡。
先前因為德貴妃護著,她也病病歪歪,大不了相府出幾兩銀子養著她,倒也過得去。
可如今,事情越鬧越大,越鬧越凶,他也越來越不想看到她。
然,國師說,她是相府的將來。
若她塤命,那相府便會遇大災。
國師的推演之術,是大宛國的神言,且最近因傅清歌的病情好轉,傅柏遊確實在朝中有順風順水之感。
就算不信國師,傅柏遊也知道她死不得。
德貴妃跟她娘一樣,不是好相與的,枕頭風向來都比朝臣們的言詞重要。
她一心護的人,要是出事了,她會不會一惱之下,真的不顧傅家也難說。
思及此,他做了個深呼吸。
不夠,又呼了幾次,才把火氣壓下去,拿出家主的威嚴,開始詳問這裏出了何事?
糊塗帳。
既是木挽香給蘭心加了罪,可那罪根本就站不住腳。
況且這個時候,她手上還戴著楊渙的手鐲。
要坐在這裏審,一天也審不清楚,畢竟蘭心隻是口頭上的加罪,而木挽香可是“人髒並獲”,總不能真把她打一頓,再弄出一個假口供吧。
而且夏日的天氣,熱的人呼吸都是難的,一幫人在太陽下麵曬了這麽一回子,暴躁早就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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