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寶澤城,出煙州。
收到莫寒從建安城裏傳來的消息。
政變了。
白慕勾結兵部,禁軍統領,逼宮發難,宣稱白晨當年弑父奪位,必須以死謝罪,方正綱常。
白晨是不是真的弑父弑君,沒人知道。
白慕也不會向人詳細說明,他隻是要一個反的理由而已,一個看上去正義,拿得出手,可以說給天下人聽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想當皇帝,所以得把哥哥先弄死吧?
信是幾天前到達驛館的,加上路上走的時間,距他們知道消息時,已經過了一個月之久。
楊渙皺眉看著字條深思。
如果是過去,她聽到逼宮這種事,第一時間就是披掛上陣,將反賊拿下。
可曆經多次生死,過去的衝動少了,反而更想知道事情背後的故事。
東方曦把她手裏的紙條抽走,放在燭火上引燃,看著字跡全部燒沒,才把手鬆開。
因為寶澤城裏的一幕,他們現在沒走官道,一路上都是尋著小路而行。
如今的兩人,在離守城不遠的小客棧裏。
外麵秋風寒涼,掀著窗紙,發出“呼呼啦啦”的聲音。
室內的燭火,也像畏寒一樣,抱成細細的一束,昏黃又慘淡。
“夜深了,先睡吧,一切等我們回了建安再說。”
東方曦把床上的被褥拉開,用手試了試,又起身:“我去找個火盆來,這被子太冷了。”
楊渙已經轉過身:“不用,秋天都還沒過,就要烤被子,要是入了冬,還要不要活了?”
她已經走到床邊,伸手把東方曦要抱走的被子按住:“我現在不怕冷,放下吧。”
被子重新放回床上,東方曦彎身給她整理床鋪。
楊渙就靠在床柱上,漫不經心似地開口:“這麽看來,是白慕要殺我們?!”
東方曦的手頓了一下,待抬頭時,臉上已經恢複貫常的平靜。
“寶澤城,守城,現在都在他的手裏了,如果他要借機再往外擴張,也不是難事。”
楊渙笑了一聲:“我們此次出生入死,反而是給他修了一條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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