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抱著她的雙手一點點收緊用力,指關節逐漸泛白,雙眼幽深的可怕,仿佛深不見底的海水,隨時都有可能掀起一股山呼海嘯。
“少帥,這些人怎麽處理?”何副官看到冷著一張臉出來的蕭湛,又看到他懷裏抱著的女人,從未萌芽的好奇心,悄悄萌芽了,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下懷裏的人。
蒼白弱小的像個紙片人兒,五官被散亂的頭發擋住看不清楚,隻稍稍露出側臉的輪廓線條,額頭飽滿,鼻子嬌俏,肯定是個漂亮的,不然從不缺女人追逐和獻殷勤的蕭大少不會這麽勞師動眾。
蕭湛看了一眼早就戰戰兢兢跪滿一屋子的人,最前麵的就是一家之主,巡捕房張隊長。
“蕭少帥,我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你的心頭好,買她回來的時候她也沒說,否則就是借我們全家上下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把人買回來啊!少帥饒命,饒命啊!”張隊長早已經沒了在巡捕房當頭頭的神氣勁兒,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哀求,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蕭湛心底有氣,氣被沐暖舟當成了封夜明,所以他現在渾身上下看起來都透著一股預要殺人的狠勁兒,淩厲的眼鋒一掃,在場所有人都要抖三抖。
“把這一畝三分地給我鏟平,誰敢反抗,殺無赦。”蕭湛丟下這麽一句,抱著沐暖舟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汽車。
原本跪著的張隊長聽完之後,頹然癱倒在地。
何副官同情的看了眼抱頭哀嚎的一家子,一揮手,士兵們便按照蕭湛臨走時的吩咐開始行動了。
他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對剛才被救的女人產生了更加濃厚的好奇心,也對她有了新的定義,或許不能說她是個尤物,應該說她是個禍水更為貼切。
車子開過層巒疊嶂的山脈,借著微光,蕭湛為沐暖舟多出傷口做著簡單包紮,行軍打仗那麽多年,他的包紮手法可以說練的一點都不必專業的醫護人員差,手速快,力道輕。
“好痛!”沐暖舟在半昏迷中呢喃。
蕭湛手上的力道又放柔了幾分。
“為什麽死了還會感覺到痛呢?夜明哥哥……”她靠在蕭湛肩頭,渾渾噩噩中再一次呢喃出聲。
又是封夜明!
蕭湛好不容易壓上去的心頭火忽的竄了上來,以燎原之勢大麵積焚燒著他,閉上眼深吸幾口氣,最終忍無可忍的在她纏好紗布的額頭上狠戳了一下。“沐暖舟你清醒一點,看清楚老子是誰!”他壓抑著怒火,用低沉可怕的聲音說,眼睛早已危險的半眯了起來。
疼痛讓沐暖舟忽的轉醒,她捂著額角,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迷蒙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輪廓,但是她就以為那是她的夜明哥哥,接她去陰曹地府的夜明哥哥。
掙脫男人強行掰正她身體的手,鑽入男人的懷抱,把臉貼在他的頸窩處,溫熱柔軟的手攬在他強勁的腰處,撒嬌道:“我好痛,渾身都好痛,你能不能抱抱我,別對我那麽凶好不好?我都已經死了,為什麽你還凶我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