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出去我還能不給你出去嗎?活該!”劉昭陽啐道,卻又止不住地心疼。
小陳看她探出頭來了,仰著臉衝著她笑:“不用擔心,損壞的東西,我一律照賠!”
“你呀,莫要太悲觀了!這麽偷摸著一夕露水有什麽意思?我向你保證——”小陳把胸膛拍得山響:“無需多久,我還會風光殺回洛陽的!管保無論是誰,是宰相家的公子,還是廖家的媽媽,都不能逼你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未來的日子,陽光燦爛著呢!”
“話就說到這,既然你說相信我的人,就該相信我的話。時間不早了,馬上就要宵禁了,我去也!”
還沒等劉昭陽說話,小陳已經捂著傷腿,一瘸一拐卻仍飛也似地逃走了。
劉昭陽悵然若失,可是想起小陳那番話,心裏又有些暖暖的。女孩子愛幻想,想象那些光明的事情,一時間有些癡了。
“一邊又說自己是孩子,一邊仍是故作老氣橫秋狀,叫人家‘小妹妹’,你呀你呀……”
……
“啊啊啊!啊啊啊!”小陳一邊奔走,一邊嚎叫。
不是因為跳樓受傷了,那些都隻是硬傷,猛烈地疼一段就沒事了。
隻是因為……
剛剛他真的色心大動了!
燥火燒身了!
尤其是不經意間的瞥見,看一眼月亮就要“嗷嗚”著化身為月夜狼人啦!
可是他不能,明明眼前的是“領家有女初長成”,可是在他腦海中,不斷閃回當年在粉玉樓外,蹲在路邊嚎啕大哭的小女孩。
你又如何下得了手?
禽獸與禽獸不如之間,當然要選擇禽獸不如啦!
做英雄嘛,就是要懷著高尚的情操、無私的情懷去做,一旦在這過程中起了邪心,讓事情變了味,那麽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滿頭大汗地回到了旅店,江森見他的尊容,奇怪問:“二公子你幹什麽去了,怎麽看著像是打家劫舍去了!”
衣服破了一些,頭發上還插著木屑,衝回屋裏的聲勢,好像後麵有一百個喊打喊殺的群眾追他一般。
“何止啊!”陳成感慨道:“差一點點我就沒經受住考驗,趁火打劫了!”
江森不懂,又問:“怎麽還在流鼻血呢?”
“不流不行啊,”小陳抹了一把鼻子,拘一把血:“我現在必須要泄泄邪火,否則一想的話,就要自燃了!”
呼喚江森給他打了冰涼的井水,連續洗了兩次冷水澡,才終於做回了正人君子的小陳。
……
小陳回想自己的“辜負”,小陳想著是不是再抄一首詩給人家聊表一下歉意啊!
嗯,還是算了吧,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已經害得人家姑娘鬱結了好幾年了。
輕易還是不要用那種一往情深的句子去撩撥人家了。
說實話,有這麽優秀的妹子喜歡自己,小陳有些自得的,隻是也知道那是種種的巧合造成的。
就自己寫首詩吧!
以小陳自身的才華,不至於讓人家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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