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衝璿上人行了一禮:“多謝上人指教。”
雖然老和尚並沒有對小陳說話,可王老師不是說了對方“不言言也”嘛,不說話,說的就是最好的話,小陳感謝你沒有叨擾小陳的耳根。
看著窗外的春景,王老師一時間詩興勃發,起身道:“玄關大啟,德海群泳,時雨既降,春物具美!”
應當以詩記之。
鑒賞了顧愷之的真跡,不願班門弄斧,但詩還是可以作的。
王老師提筆作了一首《謁璿上人》:
少年不足言,識道年已長。
事往安可悔,餘生幸能養。
誓從斷臂血,不複嬰世網。
浮名寄纓佩,空性無羈鞅。
夙承大導師,焚香此瞻仰。
頹然居一室,覆載紛萬象。
高柳早鶯啼,長廊春雨響。
床下阮家屐,窗前筇竹杖。
方將見身雲,陋彼示天壤。
一心在法要,願以無生獎。
上人的禪房外,春雨淅瀝,萬物新生。
老和尚手持竹杖,輕履木屐送王老師和陳成離開。
王老師了了拜謁“大導師”的夙願,也是時候啟程離開金陵,返回長安述職了。
這是王老師此生唯一一次踏足南方,以後要想重逢,聽他訓令,必須要北返——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小陳一時有些傷感,王老師卻慰藉他:
你還年輕著呢,在四方闖蕩遊曆,正好有一番作為。
無論什麽時候,長安等著你回來。
為師也在長安,等你回來。
……
告別了王老師回到旅店,卻見季蘭姐姐正收拾行李,也要返回湖州了。
李季蘭笑說要“錦衣夜行”,悄咪咪地回去,還做她的女道士去。
這“花魁”的癮也過了,強烈的“表達欲”也滿足了,對比之下,還是當女冠來得逍遙自在,就讓“李莫愁”成為金陵的一個傳說吧。
還好,湖州不算遠,待小陳解決了紹生這個混賬,再到湖州一遊,去季蘭姐姐的道觀逛一逛,說不定她們那裏還有不少漂亮的女道士小姐姐呢。
至於花魁的兩萬錢獎金分配,按理是五五開的,但是小陳認為季蘭姐姐拋頭露麵,犧牲更多,三七開吧,多的兩分算是支援你們道觀建設了。
從季蘭姐姐身上可以看到,女冠的道觀才是大唐女子文藝發展的未來,青樓各種限製太多了,還有許多醃臢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