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點。”
紀惜緣每天沒日出入這間客廳,自然知道項景昭大概碰到了什麽,紀明瑋在門旁放了個淘來的明朝青花瓷瓶,想來項景昭剛剛不小心碰到的就是這個。
這幸虧是項景昭的動作幅度算不上大,如果真的碰倒了話,這個花瓶是有價無物,可就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正在紀惜緣緊張之時,項景昭回過頭,給紀惜緣比了個無事的手勢。
紀惜緣現在更是不敢做什麽大動作,生怕項景再出現什麽大差錯,隻得引著項景昭走進了她的臥室。
打開臥室門後,紀惜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打開燈,暖黃的燈光立刻照亮了房間,也照在了兩個人彼此身上,一切都顯得明堂堂的,也正是借著這燈光,項景昭這才看清了紀惜緣的傷勢。
他不在似方才一般刻意同紀惜緣開玩笑,表情又恢複了如初的嚴肅,“明明傷得這麽重,偏偏還非要裝作若無其事。”
“才不是。”紀惜緣回答的聲音很小,說起來她其實也很是心虛。
“以後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不要外自己扛了。”一邊說著,項景昭一邊自己找到了醫藥箱,他看了眼裏麵的幾種簡單的藥品後,搖搖頭。
“這些藥治療感冒發燒還可以,卻沒有能治療你的傷的。”
他幹脆放下醫藥箱,特意走進洗手間,用冷水蘸濕毛巾後輕輕地敷在了紀惜緣的傷口上,“至少這樣,明天你的臉不至於會腫起來。”
他話語平常,態度確實難得的溫柔,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極致的輕柔,仿佛紀惜緣是一座易碎的琉璃塔。
紀惜緣就坐在床邊一動也不動,她隻需要稍微揚起自己的臉,而後便會有項景昭用毛巾輕輕地擦拭過她的傷口。
他鋒利的眉還正輕輕地皺著,其間藏著的全部都是對紀惜緣的關心,連帶著他整張棱角分明的臉似乎都罩上了一層柔光。
“這些天少鹽少油,還有一定不要吃辣,不然可說不準會不會留疤。”
瞧著項景昭一本正經的模樣,紀惜緣忍住不讓自己笑,“好了,我知道了。”
“別隻口頭上說,態度也一定要端正。”項景昭這所說的,自然就是紀惜緣剛剛的偷笑了。
紀惜緣的嘴角才剛剛翹起了一個弧度,就被她偷偷藏了起來,她繃直嘴角,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一點半點要笑的模樣,“行,知道了,我才第一次發現你這麽婆婆媽媽的。”
“婆婆媽媽?”項景昭故意停了動作,“這是婆婆媽媽麽。”
瞧著項景昭的模樣,紀惜緣又是忍不住一笑,“好好好,這不叫做婆婆媽媽總行了吧。”
看著紀惜緣瞬間改口情況下,項景昭的態度這才變好了許多,“這才差不多。”
“來,仰臉。”
項景昭說完,又認真地為紀惜緣擦拭起了傷口,他的動作一如既往的輕柔,生怕碰疼了項景昭的動作。
臉上的傷口好不容易擦完後,項景昭又要繼續向下擦。
他才剛剛褪下紀惜緣的衣領,紀惜緣連忙抬手捂住了自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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