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蘭仍然記得,那黑衣怪人眼睛都不眨,就把潘大胡子斬為幾段,嚇的她連做了幾天噩夢,看到穿黑袍的都會提防。
“不用怕!”
花慕蘭更像在給自己打氣,“那些黑衣怪人厲害,但咱們也不好惹。起碼,起碼不再毫無反抗之力。”
“那是當然。”
一凡點頭道,“就算打不贏,也得讓他們脫層皮,兔子急了還咬人呐。”
又走了一段路,附近沒看到有村子。眼看著天黑下來,花慕蘭鬱悶的倚著一棵大樹說道,“找不到宿頭,今晚要忍耐一下了。”
“我先弄點吃的。”
一凡放下兩壇酒,又撿來許多樹枝和枯葉,他很快升起篝火,把幹饃烤熱遞給花慕蘭。
“慕蘭,你想不想吃肉,我找地方下幾個套。”
一凡說道,“要是運氣好,逮到兔子野雞什麽的,就能改善明天的夥食。”
“還是不要了。”
花慕蘭搖頭,“一凡哥哥,你說會不會真有輪回?咱們那次吃爛桃,也是這附近吧?”
“哈哈,爛桃結義,你還記得呐。”
花慕蘭說的也是十年前,他們被人綁架又成功逃走,一起度過的難忘日夜。
當時他們饑腸轆轆,隻有桑葚和幾個爛桃,花滿城卻樂觀的效仿桃園三結義。
花慕蘭在靜靜的想著心思,火苗跳躍,美人相伴,一凡在旁邊看的心潮湧動。那心聲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慕蘭,我們也提親吧?”
“呸,真不要臉。”
花慕蘭的臉發燙,她把頭扭到一邊,“你可別亂想。”
那話把一凡自個也嚇了一跳,他平時可不這樣,頓時尷尬起來。
要知道花慕蘭如果發了火,可沒幾個惹的起。一凡沒敢再吭聲,蹲在那裏抱著幹饃啃。
頭頂星光璀璨,草叢小蟲鳴唱,夜風習習,心緒暖暖,花慕蘭頭枕著膝蓋睡著了。
一凡加了幾根樹枝,在篝火對麵打坐存思。荒野中宿營常有未知的危險,不能沒有警戒。
許久,一凡抬頭觀察星辰方位,大概已進入寅時,那火堆也即將熄滅。
一凡站起身,舒展了幾下筋骨,他想再去找些樹枝,忽然聽到有人過來。
那人腳步輕微,一凡緊張起來,“可千萬別撞見黑衣怪人!”
“慕蘭,醒醒。”
一凡推醒花慕蘭,示意不要出聲,兩人迅速隱蔽在樹後,等待那不速之客的出現。
果然,一道身影來到篝火旁邊,卻是個胡須花白的老頭。
那人穿著灰褐色短衫,左右看看,盯著兩人藏身的方向笑道,“醒了?那就別躲了。”
天色將明未明,篝火也忽明忽暗,樹林裏不時有“咕咕咕”的鳥叫聲越傳越遠。
見不是黑衣怪人,一凡便從樹後走出。那老頭幹瘦,麵相卻和善,一凡拱手道,“晚輩隻是路過此處,還望沒有打擾。”
“這地方少有人來呐。”
那老頭樂嗬嗬的指著兩個酒壇問道,“小兄弟,這酒肯不肯賣?你開個價。”
“不賣,不賣。”
剛見麵就打起了酒的主意,花慕蘭急忙從樹後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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