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仔細看著眼前的老道,古銅色的臉上,泛著油光,眸子裏露著奸詐卻又和煦的光芒,這並非是多重性格,而是經曆過風霜後的強壯。
從麵相看,並不能找回與這個道長的記憶,隻能從他的裝扮裏回憶。
道長,記憶中,去過很多道觀,在繁華的街景與山水之間都遇到過。但與道士並沒有交集。
他突然想起,在師父被殺的那夜裏,他還在外麵喝著酒,想要將前程往事都澆滅,酒至未半,一個陌生人,輕扣著桌角道:“茅金鬆有難!”
茅金鬆,是他師父的名字,聽到這個名字,嚇得連膽都跳了起來,酒也頓時被嚇醒了。
等他回去的時候,風吹卷著火,將茅屋點燃,大火燒紅了黑夜,一個村子,全被大火侵襲,一百多口人,在黑夜裏哭嚎。
等他找到住處時,冒著大火闖進房間,卻見師父已經被人殺了,他的手裏還緊握著不知名的黑粉。
那黑粉就是成都宣撫司李大人種的毒,這種毒是慢性毒,直到五年後才漸漸顯露出來。
事後,想打聽那個酒樓裏告訴他消息的人,卻如同石沉大海,他隻記得,那人一身酒氣,還有淡淡的檀香味。
“難道……”
三問道長欣慰的點零頭,歎道:“當初見你不停地灌酒,就知道你有劫難,我掐算了一下,才知道,是你師父茅老,於是就提醒了你一下。”
江白這才恍然大悟,連忙下了桌,單膝跪地,卻被道長製止,隻好抱拳道:“感謝道長當時消息,否則在下連師父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最後一麵?”三問道長也驚坐了起來,“怎麽可能!”
江白不解道:“難道你不知道?”
三問道長搖了搖頭,滿臉悲痛,“貧道哪知道,當時算出來,隻是有劫難,誰知道是大劫!”
突然三問道長眉毛一豎,義憤填膺地怒喝道:“他真是作孽啊!枉我還特地趕來給他治病!”
江白和趙一痕此時也是明白了,三問道長來成都的原因,不由地對視了一眼,看來他是很不想死啊!
江白咬牙切齒,不甘道:“他的病是我師父下的慢性毒,我來這裏半個月有餘也無從查出是何毒,恐怕他很快就要死了!”
起這個毒,三問道長也是棘手的很,翻閱無數古籍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最近也在愁這個事,但聽到江神醫的話,便舒展了眉頭,看來並不是自己技不如人!
隻是他對江白的思想卻覺得古怪,明明是殺父之仇,卻又甘心治病,這到底是一個醫者的道德素養還是他有著不同尋常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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