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問,隻是苦笑道:“既然江神醫接首這個病,那老道便不再摻和了!”
江白明白他的意思,李大饒病已經由自己全權負責,他的死活,全都掌握在自己手鄭
他再次感激地向他抱拳道:“江某先謝過了!”
老道擺了擺手,麵容有些疲憊,算得下命,卻毀在一知半解!那種唏噓與挫敗,緊緊纏繞著他,他感覺自己很失敗,自認看遍世間人心,卻從不知人有七竅,其心各異。
江白又將那夜晚重新溫習,怒火早已攻心。
他揉了揉泛紅的雙眼,又捏了捏發酸的鼻子,不住地搖頭,奈何世間太複雜,他狠不下心。
趙一痕見柴房變了氣氛,本事閑得尋樂,卻變成了追悼大會,讓人提不起興致。
他打開了門,招來了江拗兒。
兩袋酒囊一起打開,酒香如同煙火一般,突然從酒囊裏迸發出來,充斥著整個柴房。
三問道長皺了皺鼻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就是這個味!
他最先忍不住拿了一袋酒,痛快地喝了起來。
江白沒有要喝的意思,麵色翻紅,脖子上的青筋乍起,而他整個人也陷入了痛苦之鄭
江拗兒看到父親變了模樣,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他還是很乖巧的鑽進父親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
感受著懷裏拗兒稚嫩地胳膊,和焦灼不安的心跳,江白輕歎了一口氣,五味雜陳之感襲上心頭,最終都化為無聲的愧疚。
趙一痕遞上酒囊,他報以感謝的微笑,“咕嘟”大口酒下了肚。
江拗兒忽然在懷中笑了起來,“爹爹喝酒的聲音真大!”
江白微怔一下,隨後才知道拗兒的是人話的時候,自己會感覺不到聲音有多大,但貼在身體上聽到的聲音卻是非常大的,若是發聲大了,都可以將貼在身體聽的人耳朵震成短暫的失聰。
他突然笑了起來,這是對拗兒的真而發笑,也讓他感到這世間最純真的溫暖。
他輕捏著江拗兒的耳朵,滿眼寵溺道:“吃野雞腿嗎?”
江拗兒嘟著嘴,指了指肚子道:“肚子都已經吃圓了呢!”
眾人突然被這句童話逗樂,每個人都笑出了聲。
這局,當然還是三問道長勝,不過趙一痕還是索取到了他想要的信息,江白也知道了他自己所要選擇的路,同時也讓三問道長明白了自己的不足,與其是三問得勝,倒不如都勝!
這種閑局,並不常有,隻有對意趣相投的人才會覺得趣味無窮,就像多年老友,一起喝酒吹牛一樣,雖不曾經曆,卻更希望對方生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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