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攻城戰不需要多久就會結束,至於死傷,趙一痕並不介意,但看到進城後的戰場,卻讓他心中隱隱作痛。
不是憐憫,不是悲情,而是對戰場這種慘事,心中無限悲涼,他一邊品著將軍的話,一邊看著那些跌倒在地就爬不起來的士兵。
他沉默了,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該將戰火燃起,是否該為了那幾個苗人而將這些好男兒送到戰場。
旌旗被箭雨射穿,倒在地上。
戰車被巨石砸爛,棄在一邊。
驚馬嘶鳴,長戟刺穿敵人身體。
鼓聲激昂,利刃割破自己喉嚨。
萬人戰場,萬人受難,滿地血水,積少成多。
泥中泛著血腥味,還未死去的士兵,掙紮著,咆哮著……
遠在營地裏都能感覺到那些慘狀是何其的悲壯。
趙一痕不懂他們的信仰,不懂他們的愛國,隻知道,他們每個個體的死亡,都會壘築成一座不可摧毀的城池。
若是他們知道這一場戰爭隻是兩饒矛盾而發起的,他們是否又會感到不值呢?
將軍喝著酒,對這種戰況開始,早已司空見慣,他不會皺一下眉頭,也不會什麽悲壯的話。
這些士兵就像是一枚枚棋子,沒有生命,隻有命令。
他喝了幾口,感覺不對味,又讓妹姬去拿些烤肉。
肉香加酒香,才能更加爽口,更加怡然自得。
將軍笑道:“你可知,第二次來我府上,我沒有直接殺了你?”
趙一痕搖了搖頭,再他看來,殺了,隻能他計劃不詳盡,不殺,算他運氣好。
對於他的任務,也隻有兩種結果,一是沒完成,二是任務結束,沒有什麽原因可言。
將軍笑道:“能從我府上逃出去的人,當今世上不超過三人,你便是其一。所以我惜才,不願殺你。”
“而你卻用箭毒木射我!”
著,他伸出還未痊愈的右腳,歎道:“打了很多年仗,我比誰都了解,人命關的道理。也比誰都不願意發生戰爭。”
“可你……為了幾個人而發動戰爭,不覺得很荒謬嗎?”
趙一痕掂量著他的話,也正和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雖然他的話很有道理,但卻為了冰蠶蠱而以全苗寨人威脅聖女,這算是有理嗎?
人命關,恐怕隻是擔心戰場上死去的兄弟,而非其他饒死活吧?
隻是若按死去的人數相比,倒是與聖女那點人是多了數千倍。
“你覺得這場戰爭可以避免嗎?”
這是趙一痕之前的話,也是他反駁基瓦諾最有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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