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瓦諾道:“若不是你放走了……”
“沒有他,猛勳國就沒人敢複國嗎?”趙一痕打斷了他的話,放走的不過是一個可以擁戴的人,讓他引導殘餘兵力複國,若是沒有他,還會有其他人!
基瓦諾喝著酒,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才轉過頭,看向趙一痕,仿佛再問,那是什麽原因?
趙一痕道:“大道之行,下為公!”
“什麽意思……”基瓦諾沒聽過這句話,雖然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值得探討。
趙一痕道:“中土有句話叫,十裏不同,百裏不同俗。給予他們最大的自由,而非讓他們感到壓迫。”
這也是所謂的民心,他們其實做到了一部分,隻是沒有做到兵心。
猛勳國士兵還是以前的士兵,他們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國家,而不是別饒國家。
當他們看到自己守護的百姓,是別國的人,他們心中就會生下自己國家也可以的種子,每都會看到百姓幸福的模樣,這顆種子就會漸漸長大。
等到有人高舉複國的旗號,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加入他們的隊伍。
這就是趙一痕為什麽能一夜之間複國的原因之一。
基瓦諾深知這一點,搶奪他們的聖樹,已經讓他們感到羞辱和憤怒,再有其他政策,更會打破百姓的日常平衡,他們雖隱忍不敢,但也在積蓄自己的憤怒點,等到爆發時,甚至可以滅國。
這就是所謂的水可以載舟亦能覆舟。
這些問題,非常複雜,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得清,這畢竟不僅僅包含了人間大道,還包含了人心之道和權術之道。
趙一痕沒在想這些問題,基瓦諾也沒在想。
這都不是他們該想的,但卻也是他們要想的問題。
趙一痕道:“若非要論是非評我對錯,我確實不該。”
這是給基瓦諾之前問題的一個回答,同時也是給自己中肯的評價。
但是他是一個刺客,並不需要過問這些事,他隻需要達到目的即可。
這是他服自己的理由。
這也是楊婉兒他自私自利的原因。
今日的陽光有些刺眼,趙一痕將椅子挪到營地裏僅有的一顆巨樹下,看著遠處的戰爭。
樹蔭落在臉上,有一塊陽光透過枝葉落在額頭上,妹姬連忙用衣服擋下。
趙一痕笑了笑,他不是一個懶散的人,卻在此刻什麽事都不能做。
將軍看出他的無聊,舉起酒杯笑道:“要不下一個城池,你也去看看?”
趙一痕接過妹姬端過來的酒,一飲而盡,穿腸而過的火辣讓他有了一絲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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