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沒有如果

“你給我跪下！” 張將軍一進大門便大聲“一喝”。張欽玥很老實的跪在地上，沒有一絲反抗。 “你看看，這個不孝女到底做了些什麽！” 張將軍大聲嗬斥。張母趕忙上前幫他撫背順氣，眼睛看著自己女兒心疼不已。 張君鍇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母親在幫著父親撫背，妹妹跪在地上低低啜泣，他撫了撫額，走到妹妹身邊站著。 “你妹妹和杜澤的事情，你是不是從一開始便知道。”張父的聲音還伴著餘怒，直直的看向張君鍇。 後者點了點頭，“砰”的一聲，一根拐杖砸來，打在他的身上發出一聲鈍響。 “胡鬧！你明知道你妹妹玩心大，做事不穩重，你竟然還不製止。她和杜澤根本不是一路人，在一起遲早會出事，你這個做個哥哥的就不能看著點！” “和哥哥無關，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 “這輪不到你說話！”張將軍大怒，猛地起身時血壓有點升高，腳步虛浮。張母趕緊扶他坐下，張君鍇也跑去給他端了杯茶。 “小玥，不要再說了，看把你爸爸氣成什麽樣？” 張欽玥心裏一陣後悔，倔強的不再吭聲。 “行了，我沒事。”張將軍擺擺手，慢慢的緩過氣來。 “你收拾收拾，準備到你姑姑那去反思吧。” “爸！” “爸！” 兩聲呼喚，一個不可置信，一個略微沉著。 “我不去！”張欽玥撇過頭，語氣堅硬！ “沒有你說話的份！就算是把你抬上飛機，你也得給我走！”張將軍畢竟是強勢的，雖然這幾年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性格緩和了許多，但骨子裏終究是那個殺伐果決的將軍。 張母給張欽玥遞了個眼色，讓她不要惹自己父親生氣。繼而扶著張將軍往房間走去。 張欽玥掉著眼淚，抬頭看向張君鍇：“哥，我不想去英國。” 看著妹妹一臉淚水，張君鍇湧出一股無力感，輕輕的搖了搖頭：“爸爸決定的事，我們無法改變。” “為什麽？你小的時候，他將你丟到那勞什子寄宿學校。現在我長大了，他又要將我丟去英國。為什麽我們就不能有我們自己的生活？為什麽他可以隨意來支配我們的人生？”張欽玥的心被逆反情緒充滿，臉上滿是不平。 “小玥！這一次，你犯了錯！而且是很嚴重的錯！你知道嗎？”望著自己的妹妹，張君鍇臉色嚴肅。 “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可是，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犯的錯，我自己會去恕罪。他憑什麽將我送走？我都29歲了！難道我就沒有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利嗎？” 望著妹妹激烈的反應，張君鍇搖了搖頭。雖然他對父親的做法不甚認同，但那畢竟是父親的決定，他不會多說什麽。 “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年，父親讓你調回來，孟茹就不會遇到葉一航。而你也不用痛苦七年。” 張欽玥的話，像一根刺，挑開了他心底最深沉的痛。他搖搖頭，離開了大廳。隻留下一句沉沉的語音。 “小玥，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