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喬揚眉笑了,老夫人果然是個狠角色,能抓得住一切往她院子裏塞饒機會。還有她的話,聽著像是關懷,實則是敲打。江家的一切跟她這個即將成婚的外嫁女沒關係,警告她手莫要伸的那麽長。
對著笑的假麵佛似的老夫人,江慕喬慢慢開口,“祖母手下得力的人手,孫女可不敢要走了。也罷,既然見不到大姐,我就自己想辦法了。叨擾祖母,慕喬告退!”
老夫人沒想到江慕喬這麽幹脆利落的就撂了自己臉子,甚至撂完就跑!她惡氣沒處撒,端起茶盞就想砸下去。
老夫人身旁的杜鵑眼明手快,立刻道,“老夫人慎行啊!這套纏枝牡丹花紋樣的杯子都是整套燒製的,若是摔了,一套就毀了!”
老夫人一聽果然猶豫了,拿著這茶盞放下又端起,反複幾次才一巴掌扇到了捶腿的丫鬟的臉上,“放肆!”
丫鬟平白挨了打,嗚嗚的哭了起來。
杜鵑換了上去,輕巧的替老夫人捶腿,又溫聲勸道,“老夫人莫生氣。二姑娘不是一向沒規矩嗎?奴婢覺得她近來好多了,知道來給您請安了。”
老夫人想起這事兒就覺得紮心的很,“她還不如不來!看見就眼疼!”
想了想,老夫人又命杜鵑,“冬日冷,你叫人送一些燒火的柴和糧米給芳華院,不出門就不出門吧,莫丟臉壞事了就成。”
江慕喬那丫頭既然想見江秀嵐,她就偏偏攔著不讓她們出來!
杜鵑去了,隻是帶著什麽東西去的,又帶著什麽東西回來,她一臉無可奈何,“老夫人,大夫人不肯要那些東西,隻換成了銀錢。”
老夫人立時又大怒,之前沒舍得扔那套纏枝牡丹的,因而特地叫人準備了一些白瓷茶盞在手邊,一連摔了五六個才覺得解氣,“就知道要錢,她怎麽不死在錢眼裏!去給她二十兩!”
二十兩,將軍府用來打發過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尚且不止。
然而杜鵑這次送去,卻見大夫人歡歡喜喜的收了。
眼底的鄙夷幾乎傾瀉出來,杜鵑傲然轉身離開。
大夫人齊氏得了這二十兩銀子正準備收起來,在一旁看的忍無可忍的江秀嵐卻忽然衝了出來,她一把打落了齊氏手中的銀子,悲愴道,“娘!二十兩銀子,打發乞丐一樣的把我們打發了!您高興什麽?您怎麽好意思收?”
到手的銀子被打落,齊氏大怒,她劈手給了江秀嵐一巴掌,“你懂什麽!江家的爵位咱們沒有,嫡長女也沒有!不藏點銀子,你我母女二人要喝西北風嗎?我做的這麽多,又是為了誰?”
江秀嵐淚如雨下,“撲通”朝齊氏跪下,“娘,女兒不需要!即便是沒了爵位,我還是將軍府的姑娘,您還是曾經的平南公夫人,我們不缺吃少喝!您為什麽要這樣?”
她哽咽不已,“娘,戶部那位金部主事已經是當祖父的人了,您怎麽那麽狠心?這些年,是我不夠孝順嗎?您為什麽要對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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