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後鮮有的疾言厲色,太子縮了縮脖子,又想到皇上,方才懨懨,“好。”
太子回去,叫來了東宮的大臣,把這差事給了他們,又躺回了床上。
他心想,總該想個辦法,怎麽回絕了西北的差事?
想了一會兒,太子腦仁兒發木,呼呼的睡下了。
而太子府上,沈玉暖麻木的聽著下人稟告太子的動向,木然的咧了咧唇角。
太子就連罪己詔都敢肆意跟皇上提起,如今回來又隻會呼呼大睡,這男人還有什麽可指望的?0
她隱忍的神情落在綠蕉眼中,卻讓再度綠蕉含淚,“太子妃,可是膝蓋又疼了?奴婢這就弄點水替您熱敷。”
太子不管事,太子妃不受寵,太子府的管事拜高踩低,三催四請才送來了一盆熱水,綠蕉氣的抹眼淚,“太子妃,皇後隻曉得叫您進宮管教您,可太子不爭氣,您又有什麽辦法?您是太子妃,如今要用個熱水,那些下人竟然都敢給眼色了!”
“噓。”沈玉暖木然的眼神活泛了一些,朝她輕輕示意,“莫大聲,皇後自然是不舍得責罰太子的。”
綠蕉輕輕的挽起沈玉暖的褲管,瞧著膝蓋上濃重的淤青,眼淚啪嗒,“可也不能罰您啊,太子又不聽您的,皇後隻心疼自己的孩兒,每次叫您進宮是伺候,卻每每讓您在含涼殿跪兩個時辰。這不公平!”
溫暖的熱水緩解了膝蓋上的陰冷刺痛,沈玉暖淡淡笑了笑,公平,這世上哪兒有什麽公平可言?
太子就能三妻四妾,而她若是稍稍表露,便是嫉妒。更何況,她與太子鮮少同床,可生不出孩子,世人卻都以為隻是她的錯。
“綠蕉啊。”沈玉暖忽然開口,“你跟本宮上次到哪兒了?安王很疼安王妃,上次還把集寶齋的首飾都搬空了?”
綠蕉抹抹眼淚,“太子妃,您又何必聽這個?”
沈玉暖偏著頭,認真的想了想,“許是聽了旁饒故事,便覺得還是有真正的情愛的。”
綠蕉方才繼續,還安王從殿中省請來了首飾匠人,安王妃的首飾是整個京城最好看的。
冰冷的心被別饒故事溫暖些許,沈玉暖想著記憶中那個明媚善良的江二姑娘,笑容真切了些,“安王妃是個好人。”
綠蕉默默的替她熱敷,“太子妃,您也是個好人。”
一盆水變涼,沈玉暖的膝蓋上的淤青卻不見好轉。
瞧著這可怖的顏色,綠蕉心中不安,“太子妃,您這腿不能等了,您得找個大夫看看。”
想著府中的處境,沈玉暖神色淡淡,“不必了,不會有大夫來的。”
身為太子妃的貼身丫鬟,綠蕉又何嚐不知太子妃的處境,莫隻是這腿淤青,怕是得了重病,太子也未必會多看一眼。
太子不管,府中的管事便是能推諉便推諉。
堂堂大齊的太子妃,竟然無醫可用。
綠蕉不甘,攥緊了拳頭忽然道,“太子妃,咱們去找安王妃吧!安王妃醫術高超,一定能替您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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