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盈聞言笑道:“元家祖母,不如讓我試試,我家中幼弟自小是我一手帶大,哄孩子我拿手呢。”
陳氏心裏是不大信的,婉拒道:“我家這孩子,與別家的不大一樣,平日裏是不愛哭的,隻他一哭,又不似別家的那般好哄……”
“您放心吧,我定能將他哄好。”
她說的篤定,又有元令辰在一旁幫腔。
陳氏隻好應了,自屋裏抱了那孩子出來,說來也怪,那原本嚎哭的孩子,一到了陸盈手中,竟是立刻就消停了。
陸盈細細看過那孩子,對元令辰點點頭,隨後對陳氏道:“元家祖母,這孩子與我投緣,我可是能多抱一抱他?”
“自然是可以,不如就在堂屋裏稍坐。”
“那樣也好。”她回身對著身後白露等人道:“你們去外頭等我,這裏不用伺候了。”
那些侍女不敢違抗,行了禮就退下了。
元錦安與元寶珠就是在這時進的門。
原本走在後麵元寶珠見著元令辰安然無恙,正要上前,又見著正抱著孩子與陳氏相談甚歡的陸盈,頓覺自己是看花了眼。
還是陳氏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她才上前見了禮。
她心中極不明白,為何隻是一個買他們絨花的女郎,會登了她家的門,甚至還會給他們帶孩子。
這不管怎麽想,都覺得很不對勁。
隻她也知不能大咧咧地問出來,隻將疑問藏在心裏,想著有機會需問一問自家侄女。
這會因著元令辰家人都在,陸盈並未找到單獨與慕容豫說話的機會,盤桓了半日後,見著天色已不早,便與陳氏告辭,隨後帶著人走了。
她一走,自是有族人蜂擁而至,甚至連族長都驚動了。
“九弟,方才那位可是陸氏的貴女?”
族長與普通的族人比,還是多了幾分見識的。
馬車上的族徽雖不顯眼,還是被他看了個真切。
元錦安還是樂嗬嗬笑著:“聽聞是陸氏的女郎。”
“你們怎會與陸氏的女郎結識?”
族長的話一問出口,在場的族人俱都豎起來耳朵。
“寶珠和嬋兒搗鼓了些頭花,說是要拿去縣城賣,本也沒指望著賣出去,卻不想得了陸氏女郎的青眼。”
元錦安知道自家孫女人小,不適合出那個頭,話中便將元寶珠也帶了進去。
族人們聞言,果然七嘴八舌地問開了:“寶珠竟有這能耐?往常怎也不曾見過。”
“要我看,整日裏和這麽一個福緣深厚的孩子待一處,即便是個榆木旮瘩都要開了竅了,何況寶珠本也是聰慧的。”
因著元令辰的福緣已在陳氏有意無意的宣揚下,在所有族人心裏根深蒂固了,不論他們家有什麽好事,他們都會自發地將一切功勞歸到了元令辰身上。
而且方才元令辰與那女郎同車而回,元寶珠卻是坐著自家車子回來的,族人們都有目共睹。
這真正的功勞在誰身上,就是明擺著的。
“寶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元寶珠自是知道這事能給她帶來很大的好處,但她也不想將自家侄女的成果據為己有:“這是嬋兒想的法子,我不過是照著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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