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席上,我還是久久不能平複心情。
“怎麽樣?受到百姓愛戴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齊通宇並無打趣我的意思,他替我開心,我看在眼裏。
我點點頭,“沒想到我達瑤伽也會有今日這麽激動的一,我原不過是被人戒備的亡國公主,怕我顛覆大同國祚的禍國妖後,竟還會有被大同國百姓愛戴謝恩的這一刻,這感覺真像是從懸崖下突然飛到了雲朵上。”
“別,你可千萬別駕雲,這萬一落下來,我可接不住。”
我倆頓時尷尬的一對眼,然後挪開眼睛,各自吃著麵前的菜肴。美味珍饈在此時吃起來,也如同嚼蠟,沒人留意它們到底是什麽味道。
他還是這般愛開玩笑,還是這般的無所顧忌。可我卻是不行,我可以一直當他兄長,可也得顧忌齊介允那個大醋缸子,既以為人婦,該是與兄長保持一些距離。
我與他到底也是回不到無所顧忌的年歲了!
“你又懷了身孕?”
齊通宇打破僵局,我的筷子一頓,回他道:“是啊,就快三個月了。”
“時間過得真快,你都要當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聽你也已經娶妻生子,今日可有帶他們一起回來?”
齊通宇一頓,似乎沒有想好如何談及他妻兒的事情,他回道:“回來的匆忙,我一人一馬加鞭趕路才趕得及寶珠的婚事,便,便沒有帶他們來。”
我心中明了,便道:“原來你是為了寶珠婚事回來的。”
“也不是。”
他突然否認,我有些疑惑,抬頭望向他。
他眼中的光,多年未見,還是那麽明亮,可惜瞧的我心酸和內疚,他輕啟唇齒,聲音一句一字的敲擊在我的心口,“不是你讓我親自與你嗎?我得了信,就趕回來了。”
我頓時淚流而下,迅速的借著飲茶的遮掩擦拭了臉上的眼淚。然後喚忍冬帶著伺候的人都退下。
那日我心中鬱結,借著由頭對石頭叔嗬斥,責備齊通宇管我的事太多,石頭叔言是宇王關心我,怕無人守護住我,我當即怒斥,才有了那句——“嗬——怕沒人護著本宮,難道你們不知本宮的夫君乃是一國之君當朝子,若是他也不能護住本宮,他齊通宇便能護得住嗎!他若是覺得不服氣,讓他親自來跟本宮!”
沒想到他竟會為了這句話而回來,我以為他早就有了回來的打算,今日正巧罷了,可一想,寶珠的婚事也才不過半月前準備的,他若是得知寶珠再嫁而來自是趕不及寶珠的婚事,可他若是為了這句話而回來的,也正好月餘時間,這快馬加鞭的路上趕路,他也定是受了不少的辛苦。
主宴上隻剩下我和齊通宇,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齊寶珠和新駙馬林子洛在外麵向賓客敬酒,我有孕在身,齊寶珠自是不會前來鬧我。
齊通宇起身坐到我身邊來,拿了帕子為我拭淚,“哭什麽?難道你就真的不願再見到我了?”
我的淚在宮人都出去的刹那止不住流下來,我哽咽道:“你是我兄長,如何不願見你,隻是你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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