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裏外的蕪州江安城,秦王府中望安閣頂。
這秦王府作為除了那京城皇宮之外極盡草木之盛的八王府之一,占地三百餘畝,自引祁江水入府成湖,名為正賢,將湖中魚群取意下英才盡入君甕,大氣磅礴。府內湖上走道曲折回廊綿延不絕,盡數連接至那府中最高的一座建築——望安閣。
望安閣上下八層,大楚王朝以九為尊,這望安閣可謂是在這子之下人臣之上把樓層建到了極致。閣中下七層搜羅下書籍,其藏書數目比起京城下與蜀州上川學宮齊名的應學宮的藏書閣也是不遑多讓。
而那上兩層,據這全下也就隻有兩人上去過,一人自然是這秦王殷峰,另一人則是秦王之子殷宇回。至於這兩層用來做什麽,外人絕不可能想到這竟會是一人的居所。
這些年秦地征戰四方奇計頻出,除去一些是英明將領的羚羊掛角的臨時起意,近半數都是這望安閣閣頂之人的手筆。
當下閣頂窗邊站著一青衣男子,長相俊俏儒雅,氣質溫潤如玉,手上展開一張字條,身邊是一隻眉間帶有朱砂赤紅的銀環追。
樓下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青衣男子開口道:“宇回來消息了。”
一位英氣逼人的黑衣男子走上樓來,手上還提著一壺茶,聽聞此話挑眉問道:“哦?這子難得還惦念著王府裏,什麽時候的消息?”
“肅州驛西昨夜來的消息。”
黑衣男子倒了兩杯茶,擱在桌上,上前道:“我看看,這子不是要入蜀麽,怎會去了肅州,嫌路難走不成?”
青衣男子笑了一聲,道:“殿下一看便知。”
黑衣男子嘿嘿笑著接下紙條,展開後還不及細看,直接比了個大拇指:“好字!”
青衣男子端起一旁的清茶,吹了一口,調侃道:“那子要聽得你誇他這句得在我麵前牛氣一年。”
黑衣男子細細看去,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青衣男子卻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殿下怎麽看,宇回他這次動作可不……”
“信上七之內晉王劉暉就會給送到江安來?這子出門才幾長這麽大本事居然連晉王劉暉都給劫了。我之前是得到消息晉王微服私訪到肅西體察民情,可這誰有膽子這就去暗殺一個藩王,追究起來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青衣男子沒有話,淡淡喝了口茶。
“先生意思難不成是京城那位賈龑太後?她這不會改個名還真把自己當真命子看了?也不怕幾個藩王打著勤王名頭把她那頭鳳冠給掀了。”
青衣男子道:“既然人家敢做自然能做的滴水不漏,不然一介女流哪裏能在朝中翻雲覆雨隻手遮。處理的幹淨沒有證據,她自然沒有後顧之憂。”
黑衣男子一笑:“這後顧之憂不就正在路上。這事真要起來算也算大也大,該如何是好,”
青衣男子搖搖頭:“這步棋走的太遠,文某愚鈍,暫時看不出什麽玄機。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將晉王殿下安置好便是。相比之下文某對這個信中的李興倒還有幾分興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