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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雨中的墓園》故事梗概(1/5)

作者:墨白字數:39784更新時間:2023-10-23 10:09:58

    第三部分:《雨中的墓園》故事梗概

    我獨自一人毫無目的的出外旅行

    《雨中的墓園》這篇小說是以第一人稱的敘事方式來講述故事的,  但在小說的整個篇幅裏我也沒有找到這個我姓啥名誰,小說裏麵的另一個人物是一個女孩,她叫曉霞,她是我的一個情人,但她在這篇小說裏隻是一個傾聽者,這就像我們每一個讀到這篇小說的人,我們隻是一個傾聽者。但曉霞在小說裏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和我做愛,然後催促著我講下去。實際上這個故事就是我在一間屋子裏向曉霞講的我的一次奇特的充滿神秘氣息的經曆。作者在小說的開頭引用了一個名叫沃爾科特的外國人的詩,這首詩是這樣的:

    我們來這裏為的是治療

    膿包中心的平靜

    我們來自廚房裏凶猛、突發的爭吵

    那裏思想像麵包一樣

    分解在水裏

    讀完這首詩我的第一個強烈的感覺是這肯定是一篇有關現代人因為愛情、婚姻、家庭而產生的痛苦不堪的故事,但是當我讀完小說後,我才知道我的這種感覺發生了錯位。在小說裏作者在開篇是寫了我和妻子那種不可和解的矛盾。我從外地出差回來了,本想回到家裏和妻子溫存一番,誰想等待我的卻是家裏的一片雜亂無章,妻子正領著他的小舅子,還有他小姨子夫妻倆正在家裏打麻將,整個屋子裏煙霧繚繞,我忍著一肚子氣倒在床上睡了。誰知到了第二天淩晨在我醒來之後,那幾個人還在桌子邊坐著打麻將,我實在是難以忍受,就過去讓他們停住。誰知不說還好,這一說那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一擁而上,不論分說就打起來。我的妻子還在一邊指揮著,打他的臉,打他的臉,讓他沒臉出門。後來我才明白他們打我的原因是聽說我在外邊有了女人。我這次是和單位的一個女人一塊去出的差,我還沒有到家,就有人傳著我在外地因為和那個女人住一個房間而被公安局裏抓了起來。當時我實在是被打得受不了,就拚命逃了出來。那也是一個雨天,就像今天這個天氣,我在細雨蒙蒙的大街上毫無目的地走著,如同一條喪家之犬,我無家可歸,我無處可去,就在這時從我的身後來了一輛中巴車,或許那輛中巴車和我們現在乘坐的這輛車差不了多少,是吧?我們這輛車也是中巴。有一個青年人站在車門邊叫道,青台青台,青台走了。我當時並不知道青台在什麽地方,在這之前我連這個地名都沒有聽說過,但我還是上了這輛車,因為我已經無處可去,就這樣我開始了這次神秘的旅行。隻到讀完全文我才明白了作者的真正用意,我們現代人在失落了家園之後,我們的精神更無處可歸,我們對自己的前途感到是那樣的迷茫,因而對自己的生命義意產生了一次又一次的懷疑,下麵就是我對我的情人講述的這次仿佛夢境一樣的經曆。

    在那個細雨蒙蒙的日子裏,我乘上了那輛開往青台的中巴車,在那輛車上我看到全是陌生的旅人,他們中間有男有女,他們個個表情沉鬱,在我上車的時候他們全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我,盡管當時光線灰暗,但我還是能感覺出來他們的目光裏有一種異樣的東西,我當時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東西,那些東西就像外邊的雨水,把我的思想給淋濕了,他們的目光使我仿佛站在那無邊無際的雨水裏,我就不由得渾身發起抖來,我孤零零地站在車箱的走道裏,我孤獨無援,就像一條被獵人捕獲的野狗。我想在他們中間坐下來,可是我又找不到一個座位。在我的耳邊響著嗡嗡的機器聲,餘下的就是無邊的沉靜,我想,要是能有人說一句什麽也好呀,這樣就可以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麵,可是他們全都不說話,他們坐在那裏,好像都是剛剛從墓穴裏扒出來似的,我想對他們說一句,可是我不知道他們都到哪裏去,我就這樣哆哆嗦嗦地站在行走的中巴車上,我不敢再看他們,我就把目光移到窗外去,窗外灰色的天空籠罩著路邊連綿不斷的樹林,路邊的樹林被風雨吹打著,就像電視裏的動畫片一樣在不停的移動。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輛中巴終於在路邊上停下了,我看到人們都紛紛地站起來。這時車門也開了,車門邊的人已經開始往外下,我想他們幹什麽?下車方便嗎?可是不對呀,他們手中還都提著籃子,那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到站了,他們下車這下我就有座位了。我趁人們不注意,一彎腰就鑽到一個座位上去,我想這下我也有座位坐了。我坐在那裏,我感覺到身後有許多目光在注視著我,我不敢回頭去看他們,就把目光移到窗外。我看到那些下車的人在雨水裏提著東西一個跟一個地穿過公路朝樹林裏走去。等我回過頭來,車箱裏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司機坐在前麵吸煙。我清了清嗓子說,哎,怎麽不走了?那個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上哪兒去?我說你們不是說上青台嗎?司機又看了我一眼說,這不就是青台嗎?你不下去還等什麽?你沒看人家都下去了嗎?我恍恍惚惚地站起來,我一邊往下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這麽快就到了?

    我當時站在公路上猶豫不決,但是我朝四周看看全是黑壓壓的樹林,同時我也注意到了那個司機通過玻璃注意我的目光,那種審視的目光使我下定了決心穿過公路沿著那條唯一的小路朝對麵的樹林裏走去。樹林裏到處都是雨水擊打樹葉的聲音,丁南,你現在可以想象一個陌生人走在異鄉的小路上的情景,四處沒有一個人,四處都是鋪天蓋地嘩嘩聲,腳下的小路上長滿了青苔,一不小心你就會被滑倒,四處都灰暗無光。我讀到這裏的時候就害怕會有一條蛇從路邊的草叢裏爬出來,當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喉嚨眼裏。

    丁南說,真的有一條蛇爬出來了?

    沒有,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出現一條蛇,我就說他在這裏出現了敗筆,你想前麵剛有一群人走過,有多少蛇還不被給嚇跑了?

    夏嵐突然睜開眼睛說,那前麵樹林裏有什麽?

    白靜看了她一眼,她想,我就知道你沒有睡著,她說,一片墓地。

    夏嵐說,一片墓地?

    丁南說,當然是一片墓地,《雨中的墓園》嗎。

    噢,夏嵐說,還挺嚇人的。

    丁南說,你還接著講。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片墓地。那片墓地很大,一個墳頭又一個墳頭,墳與墳之間長著野草。我看到先來到這裏的那些陌生人都分布在墳地裏,幾乎每一個墳前都有人影在晃動,他們有的已經開始在墳前擺放供品,到在我才明白,原來這些人來這裏是上墳的,我當時就不明白,清明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這些人為什麽這個時候來這裏上墳呢?我很想問個清楚,我就朝一個老人走去。從後麵看上去那個老人的背駝的非常厲害,因而我沒有看清他的麵容。我立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燃起的火紙在潮濕的空氣裏掙紮,我說,老先生,來看誰呀?

    那個老人一動沒動,他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他像一個周身長滿了黑色麻斑的蝸牛蹲在那裏。

    我又說,老先生,來看誰呀?

    老人仍舊沒有動,他艱難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碑文,我在淡弱的火光中看到了一行字:

    一九六六年九月七日

    我又說,老先生,你來看誰呀?

    老人依然石雕一樣蹲在那裏,於是我判定他是一個聾子,這很使我失望。我又沿著人們剛剛趟出的小路來到另一個祭奠者的身邊,這是一個中年婦女,由於她麵前的火紙的火光已經淡弱,我看到她的臉被映照成灰紅色。我說,你來看誰呀?

    她抬起一張木然的臉看著我,她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她麵前的墓碑。墓碑上的許多文字已經被發黃的青苔塗抹得一塌糊塗,我隻是看清了靠左則的一段文字:一九六六年九月七日

    現在我告訴你們,那天在許多墓碑上我都看到了這樣的文字:

    一九六六年九月七日

    我當時就想,這個數字我怎麽這樣熟悉?這個數字一定有它的特殊意義,為什麽這麽多的墓碑上寫著同一個數字?難道這麽多的人都是在同一天死亡的?是的,肯定是這樣。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九六六年九月七日是我的生日,這也就是說,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在這裏一下子死去了很多人,這真是一種巧合,在這一天出生的人肯定不止我自己,在這一天死去的人也遠遠不止埋在這裏的這些,但為什麽偏偏讓我遇上?你們說這是不是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巧合?

    丁南說,不但但是巧合,世上有許多事讓人說不清。

    夏嵐說,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來到了一條河流邊。作者在小說中說他不知道這條河是從哪裏流來又流向哪裏,這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他肯定知道那條河流,現在我猜測他描寫的那條河肯定就是這次我們要去的潁河,他是想讓讀者感受到這個故事的神秘性才這樣做的?他這樣寫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這次我們見了方舟可以當麵問問他。他當時對曉霞說,在後來的許多日子裏我都企圖弄清這些簡單的問題,我查過地圖,隨後又騎車不停地去尋找,可是在我見到的河流中沒有一條是我要尋找的,於是我隻有在不斷的回憶之中去追憶在瀟瀟秋雨之中呈現在我麵前的那條河流。

    那條河流最初給我的印象是空曠,對岸灰色的樹林在蒙蒙的細雨裏是那樣的遙遠,灰色的廠房是那樣的陳舊。連綿的河坡呈一種褐黃色。接著我看到了河水。實際那些奔流的渾濁的河水最初也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但我不可能一下子把一齊出現在我麵前的東西同時都牢牢地記住,這裏得有個先後,有個程序。比如我先注意到了對岸灰色的樹林,就得而後注意河水的顏色。比如我先看到河水是黃色的,就得而後看到對岸灰色的樹林。這是一般的規律。實際那天還有三種物體也同時走進了我的視線裏,但後來我還是把它們分成先後,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但這三種物體對我那次苦澀的旅行都非常重要。

    哪三種物體呢?

    白靜看了他們一眼接著說,這三種物體是:扳網、渠首、活動的白房子。下麵我分別給你們講一講這三種物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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