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的樹幹是你從姬半青那裏拿回來的藤莖。”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顧老頭難得皺起了眉頭。連平常柔順的胡須,而今也變得有些錯亂似的。
“孕育著神樹的土壤,息壤確然是在族鄭可並不是在誰的手上。”
“你的是真的?”驚喜的神色和不斷用力的手腕,都表現出她的期待。
其實,想要利用聖器的力量去恢複騰蛇族的繁榮,不是沒人提出過。可當時卻被更多的人否定了。
隻因為這些東西的力量實在是難以預料。沒有一個人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這蘊含的力量恐怕不是一個宗係可以應對的。
若是打亂了機,更是會將獸魂世界都帶向滅亡之路。沒人敢冒險,亦無人有緣獲得那麽多聖器。
“老臣隻知道一點,這東西,你用多少力量,便會反噬多少力量。所以,當時為了還殿下一個完整的身體,我們甘願冒險。”
“可這也皆是因為我們都知道,消滅一個意識,並不會運用到許多力量。”
桑子若見他不再繼續,倒是接話過來,“所以,若是想要用聖器來保護族人,你覺得會利用到很多力量?”
“一定會的。”
“顧老頭,你錯了。聖器的存在隻不過是一個威懾力。如若我們真的擁有了五件聖器,你覺得還有人敢來進犯嗎?”
這問題,他也答不上來。隻是想繼續剛才的話題,“殿下的,我預測不了。但現在聖器是在中土垣城鄭也不在中土垣城鄭”
“你在故意饒圈子。”
“非也。殿下。”顧老頭突然跪了下來,頭緊貼著地麵。聲音沉悶的讓人煩躁。
尤其是桑子若看見他的樣子,更是壓抑的難受。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以下跪的方式來凸顯身份的差別。
“為何突然要下跪?”聲音冷冽。
“老臣接下來的話,殿下或許會降罪於我,所以我自行跪下領罰。”
沒人回應他,也不需要有人回應。他的頭依舊貼在地上,嘴裏吐出來的氣讓灰塵輕輕飛了起來。
“息壤就在顧挽笙的體內。當年宮主將息壤放在她的身體中,一來是為了藏,二來是為了救她的命。”
“什...什麽?你在什麽?”
果然,如他所料。這消息一出,她的表情一定會如此不可置信的。
任誰都不可置信。偏偏它就是事實。並且現在最重要的,根本不是息壤在哪來,而是它的用途。
“若是用來消滅姬媱,讓族長能恢複。顧挽笙就死得其所。可若是...”
“你不用了。”桑子若突的就明白了。
若隻是用聖器來起到一個威脅敵人,保護自己的作用。那白白犧牲一個人,還簡直不值得。
這個人,還是顧挽笙。
“族長,你就當這是老臣的一個私心吧。”
桑子若感到無力。好像整個人被拉到了外太空,拚命想要落地卻無從使勁,隻能在這種環境裏可笑地掙紮著。
“我願意。”
外麵,顧挽笙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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