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有些膽怯起來。
那麽多年,他從不曾主動來過這房間。當初是姬媱執意要將這裏布置成姬府別院她房間的模樣的。
布置完沒多久,他們兩個人匆匆回了鳥族。當再回到蓮台閣的時候,竟隻剩下他一人了。
北宮嶼麵對這房間的心情,也全然不同了。每每深夜,在尤其想念那個饒時候,他都會來這裏。隻是開著門,站在門口,遠遠的看上一眼。假裝她正在床上睡的安穩踏實。
來的越頻繁,越是難解心頭的思念。所以,他幹脆的將房間鎖上,不再貪戀。不僅他,所有人都不能再來。
可現在莫名又站到了這裏,心情卻比從前每一次都要複雜的多。手搭在門把上,思慮良久,他還是打開了。
開門的瞬間,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變了。環視一圈沒有看出結果。被什麽東西吸引著,北宮嶼還是走了進去。
除了落灰的茶具以外,什麽都沒有變化。看來真是他多心了。
沉默的輕歎一口氣,準備離開這裏。
可就在轉身時,他看見了牆壁上的畫。隻是輕輕一瞥,卻好像發現了什麽驚饒事情。快步走到了畫的麵前。
北宮嶼的表情很怪異。但能看得出是在笑。
像是某種魔力似的,這畫讓他沉醉其鄭隨著頭腦的清明,他的笑容也逐漸明朗了起來。明明剛才還一臉氤氳的人。
現在,笑容可掬。
“先生。”長右來了。跟他一樣,在房間門口停頓了兩秒,才緩緩走到他身後。
“問的怎麽樣了?”
“除了顧淒雙的書友以外,住在蓮台閣外的人我也都盤查過了。仍然沒有結果。”
長右看到北宮嶼的側臉,竟然在微笑。跟剛才像變了個人似的。就連同語氣都柔軟了不少。
可蓮台閣裏遭賊的事情沒有任何頭緒。不單蓮台閣的事,就是其他的任何事,也都沒有線索。
可是他,竟高心在微笑。
“長右,你記得這畫嗎?”
筆觸不算熟練,細節處理的也不好。還因為保管不得當內容毀了大半。長右印象有些牧戶了,隻記得畫中的人是姬媱。
遂言道:“這畫出了什麽問題嗎?”
“這畫是別人送我的。當時她畫時,這裏...”北宮嶼的手指在畫中饒團扇上,徐徐,“沒有圖案。”
“後來姬媱添了兩筆,畫的是她自己的獸魂。”
長右愈發聽不懂了。如今這畫裏的團扇,也沒有任何圖案啊,究竟有什麽不對?結合起北宮嶼的表情,根本摸不著腦袋。
“屬下不明白。”
他不需要明白,北宮嶼自己知道便好了。當初‘她’作畫時,手裏的團扇一片空白。後來某一次,姬媱發現了畫。
自鼓填上兩筆,讓這畫上的團扇裏有了屬於她的獸魂。可這件事情,‘她’並不知曉。
懸掛在蓮台閣的這幅畫,從始至終都有九彩鳳獸魂圖案。那才是真畫。而今,在招賊以後,畫不同了。
北宮嶼心中的困惑,更是隨著真畫的消失,假畫的出現而逐一解開。他終於可以,忘乎所以的開心了。
“她回來了。是她,她回來了。”
“先生的是誰?”
北宮嶼沒有回答,隻是自顧搖搖頭,“不對。不對。”
“是她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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