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水症最為嚴重的,倒不是皮毛凋零,而是脫水以後的各種休克反應。要知道,這休克可是最折損獸魂的。”
太醫像是在開講座似的。在朝會以後聚攏了一推人開始欣欣然講著。
可話確有心故意給正殿上坐著的人。
她聽了一半,突然叫住了一個人,“劉叔,這椅子什麽時候能幫我換一把。”
“殿下,今日一定能完成了。”
完,她徑直回到了自己房間。
而剛才被她嗬斥一番的劉叔,明顯有些不快的抱怨了一句,“昨才將任務布置於我,今日便詢問進度。我就是再閑,也不能一夜將這族長之椅打造出來啊。”
“好了,你且慢慢造,族長可並非因為這事在生氣。”顧老頭適時出來安慰了一番。
“不是因為這個?那是為何?”
人看著桑子若消失的殿口,循循道:“或許,因為脫水症吧。”然後笑著捋捋胡須。
入夜,北宮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已經是他第三在這屋裏入睡了,依然不習慣。白泡在藥桶裏,晚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會高燒不退。
所幸他的休克症狀沒有出現。就是一到晚上身體癱軟疲倦的厲害。
可是今晚不知為什麽,始終輾轉。最後選擇背對著門外側躺著,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聽見了虛晃的腳步聲。可原本戒備的身體在聞到那股注香時,重新放鬆的閉上了眼睛。
那注香他其實並不熟悉。是最近一段時間聞過的。淡雅的蒼蘭香味和後勁十足的木質檀香。
這注香,他托長右製在瓶子中,供他成日裏能聞。
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那股注香就越來越明顯。湊近了又發現,從前的她便是著淡淡的味道,不過彼時因為封印的緣由,她的注香幾不可聞。
如今這香味,讓他再難自持。
人站在他的背後,就在床邊一動不動。北宮嶼得有多努力,才讓自己沒有轉過去。而是抱著自己,微微一句,“水。”
“水?你想喝水?”
來人先是被嚇了一跳,見床上的人隻是在嘟囔著,便放鬆了下來。並且著急了起來。
先是把水杯端了過來,然後又手足無措的站定在原地。
“水。”
北宮嶼的聲音就像是催促著她的魔咒。
咬咬牙,一下子坐到了床邊,將他翻過身來,靠在自己懷裏。一切的動作,都不過是因為,她以為人是昏迷的。
對,北宮嶼是在昏迷的。不然以他如此好強的性格,怎麽可能示弱。
“好一點了就趕緊離開吧。既然龍族喜水,跑到著沙漠裏做什麽。”
嘴裏明明是怨恨的口氣,可手裏的動作卻溫柔的抓撓著他的心。如此一個人,北宮嶼究竟是怎麽將她弄丟的。
簡直該死。
“難...難受。”
“哪裏難受?”
人一下子慌了,她不知道脫水症竟會如此嚴重,也沒想到北宮嶼會在外麵守了七。更沒想過,他也有柔軟一麵。
喂飽了水,將北宮嶼放回床上,可她並沒有離開。
趁著烏漆嘛黑的房間,她放肆的看著床榻上的人。那個痛苦的模樣自己從未見過,想來他這是在病中很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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