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不畏將來 不念過去:精裝紀念版(新)01(1/5)

作者:十二字數:64714更新時間:2023-10-23 22:24:08

    第一章

    其實, 你什麽都不用怕

    若想改變,就從丟棄舊物開始

    你留存的記憶越多,就意味著未來可以傷你的越多。你留存的記憶越細致,越是容易鑄造出一個思維的牢籠,困於其中,越陷越深。

    我自小就不是一個戀舊的人。不戀舊事,不戀舊人,堅信該記得的必然記得,該遺忘的從無錯漏,隻需把判決交給時間。

    這項特質,曾經被某個朋友大為羨慕,因為她是那種十年前的一件舊衣、一張紙都恨不得留住的人。她說:“我這種人很累,搬家的時候惦記的都不是貴重物品,連結婚時的諸多金鐲子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卻還留著那些舊照片、舊衣服,當然連帶腦子裏也堆滿了諸多過往細節——和那些人是如何相遇的,又是如何從相交甚歡走到了相見無言。”

    當時我對她說:“你若想改變,就從丟棄那些舊物開始。”

    記得當年我是如何那般振振有詞地說出這句話。猛然過去也不到一兩年而已,卻發現自己也積攢了那麽多不忍丟棄的東西。這大概是生活安定的明證,不再流離失所,不再輾轉於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我對他們說:“我住過這裏的每一個區。這是真的。”

    過去那麽多繁雜的舊事,都麵目模糊了,因為我把與之相關的東西全部丟掉。過去幾年的照片,因為電腦中毒而消失不見,我從不覺得遺憾,因為那些不重要,我有我的文字作為名錄。過去的衣物鞋子,無一存留,也不重要;若是留存,在衣櫃占的空間大抵也足夠買更多的新物了。然而那些都是舊事了。

    當你有了真正的家,你會忘記去清空,甚至你根本想不起來有這麽一項必要。這些對於女人,卻是致命傷。

    你留存的記憶越多,就意味著未來可以傷你的越多。你留存的記憶越細致,越是容易鑄造出一個思維的牢籠,困於其中,越陷越深。

    不是我們的心胸天地太窄,是裏麵太擁擠,而你毫無知覺,直到有一天它被塞滿,你發現,你再也無法走遠。

    某位太太說,難怪那麽多的女人到了三十歲之後,就總要找個可以迷戀至死的愛好,要有如男人酗酒嗜煙一樣擺脫不掉的愛好。那愛好是麻將也好,是血拚也好,是賺錢也好,甚至是找情人也罷,不過都是因為心裏的某個缺口永遠無法被填滿,可缺口之外的其餘部分又太擁擠不堪。

    那樣一種矛盾,說出來著實好笑,怎麽會有那樣的一顆心呢?不清不楚,不明淨,湯湯水水,再無爽利與瀟灑。可,卻是真真正正的境況。

    世人都言某某是個通透的女子,那通透是如何得來,又是如何呈現出來的呢?這通透就是砍掉那一個缺口,接著堅壁清野,方能重整旗鼓、井井有條。那過程好比孕育一個新生命,再多辛酸苦痛,等到他瓜熟蒂落,你就必須開始學會放手,因為他正是那個與你最相幹卻又可以是最不相幹的生命事跡。

    我們看著男人往前走,大步流星,奔向那高高的山頂。而你所能做的,必須是不停砍斷舊有的念想。因為你之所衷,正是他最無需照看的東西。這些話聽起來都似殘忍,但一定不是每一個正在朝這條路上行進的女人都會覺得殘忍。

    對自己“動刀”這件事,就是通透之必經。你必須砍斷那些不必要的念想,以及蜷縮在過去不肯繼續往前走的那個自己。這件事,稍有不慎,傷筋動骨,再難複原,就變得遲鈍、麻木,失去悲憫心。

    譬如賈寶玉身邊那些討厭的老婆子,譬如那個一聽動刑就興奮的容嬤嬤,通通都是砍錯了地方又或者不忍心對自己動手,於是最後那積攢的陰毒嫉妒全倒換到了別人的肉體上。你明白到這些原委,你當真不再能恨得起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不是為她們痛,也不是為自己,那種痛難以言說,是對更多人萌發出的一種更深理解。那種痛就好比,我對我的母親,如今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即便是如濕棉襖一般的母愛,也甘之如飴,再無絲絲毫毫反抗與叛逆的念頭。

    那種痛,讓我對有緣分遇到的許多年輕姑娘萌發一種忍不住去嗬護的念頭。因為一路走來,有那麽那麽多的痛,都無法言說無處傾訴啊。對人世了解越深,越發難以抵擋悲憫心的長驅直入。

    你會哭,你會比從前過往任何時候都更愛哭。你哭得凶猛,哭得頻繁。甚至是從前絕不會擾到眼淚的事,也會忍不住落下兩顆“鱷魚淚”。

    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敏感。不是年少時的那種多愁善感,而是一種預告,是一種警示。是的,它在告訴你,心裏裝得太滿了,是時候,開始丟棄一些了。

    是的,生活總是又和你以為的不一樣。生活的殘忍原來不是因為它蠻橫霸道,而是它總會來挑戰你那些舊有的理解。它會告訴你:你又想錯了。你可以說不嗎?你可以說我不要繼續嗎?不,你沒有權利。它隻會告訴你:要麽繼續走,要麽被遺棄。

    他離開你會死?做夢!

    女人因為相信夢而可愛,也因為相信夢失去了太多太多真實的幸福。

    朋友決定和先生分居前,悵然若失,淚水漣漣:“誰給他洗衣做飯,十年了,沒有我,他一個人能過得好嗎?”我笑:“說分開的人是你,說不再愛的也是你,又何苦扮情深款款?你放心吧,他定比你過得好。”

    過了一個月,這位先生連電話都已懶得接,愛理不理,忽冷忽熱。再過一個月,她和女兒的大事小事都已與他無關。沒人騷擾,人家樂得清靜,直接享受單身待遇。

    半夜,她車子出毛病,習慣性撥電話過去,對方兩個字回答她:沒空。男人果然忘得快,放得下。十年婚姻,她一直占據著主動權。旁人都說,她養老公就跟養兒子一般。殊不知,風水輪流轉,轉到另一邊,要多快有多快。

    類似的戲碼是:才隔半年而已,某女友的追求者已然坐在桌對麵,一臉幸福的樣子展示和新對象的親密合照。某女恨恨地說:“他難道絲毫不記得此前死纏爛打的狼狽樣嗎?怕是知道我還是單身,完全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得意。”

    分手前許多男人都會信誓旦旦地說:“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假若你真的以為從此有一部電話24小時等你呼喚,那就等著夢想破滅吧——這樣的話,可以相信,可以回味,萬萬不可去實踐。不是男人個個都是打定主意忘記前程過往,我絕對相信他們當時一片赤誠,隻是他們是雄性動物,天性更愛盯著一塊肉去廝殺爭鬥,而不是站在河邊望著流水想著誰的影子而發呆。

    男人和女人的記憶係統因著目標感的不同而天差地別。電影《美麗心靈的永恒陽光》裏,被清洗了舊戀情的女子,還是愛上了同一個人。她不再記得他,但是她潛意識裏依然會被同樣的細節打動。潛意識裏,她還是喜歡他說話的方式、他那沉默的樣子。而大多數男人們不用清洗記憶,仍可以坦然開始下一段的生活。

    《盜夢空間》上映後,許多人都驚歎夢中夢的奇思妙想。而我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心中不住悲歎,他們一起造了一個無比完美的夢,一個隻屬於他們的世界。於是,她不想再走出去,她願意在潛意識的邊緣裏一直待到天荒地老。可是他那麽愛他,還是一百二十分的清楚,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夢境。夢隻是他獲得現實利益的手段。她,隻能待在他潛意識的牢籠裏,永恒地等待他回來,回來與她一起慢慢變老。

    當女人愛到深處時,都會把夢當成現實,但願長睡不願醒。男人是她們的造夢師,他們能輕而易舉地在她們腦子裏植入想法,也能同樣輕易地讓她們的夢坍塌。

    女人因為相信夢而可愛,也因為相信夢失去了太多太多真實的幸福。有朝一日,她們也會開始懂得男人的遊戲規則,於是她們的臉龐、眸子再不會蕩漾那樣粉色的光芒。

    當然,永遠都有例外,總有至死都隻願意愛造夢師的女人。傻則傻矣,可她們迷戀夢境,就如迷戀巧克力的孩子。或許,那何嚐不是一種幸福?至少,我們都業已無法再嚐到那樣的滋味,我們都是懂得“美夢醒得特別快”的孩子。

    幸福的人,總會忘記舊愛

    幸福從來不可能是有個人幫你搞定所有的一切,而你隻需要坐享其成。

    她喜歡喝銀耳蓮子羹,而且必須是上好的銀耳,用小火慢慢燉到黏稠。那一日,他去看她,她冷冷地從屋裏走出來,丟給他一本書,對他說:“廚房裏小鍋燉著東西,你幫我去看看。”他真真地守了一個多小時,端到她麵前。

    他開著奔馳帶她去山上農莊吃飯,回來的時候她在車上睡著。他送她回家,然後輕手輕腳抱她上樓,嗬護如珍寶。他笑著對她說:“我知道你的心裏藏著一團火。”

    他曾經有一個深愛的女友,她說“我現在還不能嫁給你,我想去歐洲”。有野心的女子,總是有很多資本的,也總是以為不怕丟棄。她走後,他換女人如換衣服。然後他遇到了她,天雷地火,甘願用一個多小時為她等一鍋羹。

    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對璧人,家世相當,學曆相當,男生待女生若公主。最後,卻恰恰是因為家長之間的矛盾而分手。

    到了如今,她卻笑著對我說:“這些故事,我已記不太清楚了,你怎麽還記得?”

    後來,她選了一個前途安定的男人,奔波於裝修新房的路上,一邊暴躁一邊埋怨男人都是甩手掌櫃。但她說,沒什麽好後悔。因為,幸福從來不可能是有個人幫你搞定所有的一切,而你隻需要坐享其成。誰都沒有辦法幫你解決所有問題,不管他是天皇還是王子。

    到了最後,就在那個願意放下偏見和驕傲的時候,遇見一個同樣願意的人,在一段靠譜的感情中,走向一段靠譜的婚姻。然後,所有的劇情都落幕了,剩下的事,該來到的都來到了。不是因為你更愛誰,就可以不用麵對那些雞毛蒜皮,隻是願意和不願意而已。

    我們都以為我們有足夠資本挑剔和考驗男人,所以一定會與世俗婚姻離得很遠。像每個漂在城市的姑娘一樣,在看不到靠譜感情的時候,失望彷徨以為永遠看不到結果。甚至會覺得,這城市是不是什麽事都是有名額的,成功有名額,結婚有名額,生子有名額,總有人輪不到領到那張票?

    其實,不管成為一個手握世俗靜好的女人,抑或是成為一棵獨立的樹似的女人,都不過是殊途同歸。

    誰也沒有比誰更完整,隻是走著走著就變成了不同的人。什麽時候變的,記不清楚了。就是那樣,慢慢的,以前不甘願的,現在覺得真是稀鬆平常的事;以前覺得難比登天的,現在覺得得心應手;以前百般也看不慣的,現在熟視無睹。

    他們說,愛的是一個人,結婚的是另一個。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變成了另一個人,所以自然就嫁給了那另一個人。

    每個人都承受過“流離失所”

    在這個世間的生死離別中,最難的不是死別,卻是生離。

    母子分隔兩地,各自生活,似乎已成了許多家庭生活中的常態。有些是因為孩子早早去異地甚至異國學習,有些是因為婚姻離異,有些是因為不得不在異地工作……這個時代的那些個少男少女們早早就體會到了什麽叫“流離失所”。

    所以,《親愛的安德烈》才那麽輕易地戳中了很多人的心尖。我不是母親,我也早不是青春期的孩子,可是我當時看那本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感慨。

    在我十幾歲的那年,曾經給父母寫過一封信。具體內容早已記不清了,隻記得當年滿腔委屈不知與誰說,好久才鼓足勇氣在燈下,寫就了一封長達三頁紙的信。寫完之後,又忐忑又期盼地悄悄放到父母的房間。期盼的心情,是更甚於忐忑與驚慌的。多麽希望,他們能明白我之所苦所求。然而,結果是,他們並沒有就這封信與我深談,甚至連主動提起亦沒有。隻是在某一天,漫不經心、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那封信,我們看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雲雲。”

    從此以後,少年向父母敞開的那扇心門,轟然關上,再也沒有打開。

    當我站在如今的年紀再去揣測他們的時候,多少也能明白,兩個中年人以世俗之心不太能體會“少年維特之煩惱”,更加很難想到,兄弟姐妹成群的他們與獨生子女的我在成長中完全迥異的心境——更孤獨,更需要朋友,更需要自由的空間。

    時過境遷,這件事本已早就藏在回憶的高閣深處,無人觸碰,積滿了灰塵,卻被一封母親寫給女兒的信勾了出來。

    那是一個深夜,一位大姐讓我幫她看看電腦是怎麽回事,因為每天她都要登陸QQ去查看女兒的留言。因為時差問題,這是她們平時保持溝通最重要的途徑。後來因此也開啟了她的話匣子,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已踏入成年的門檻即將麵對愛情的綺麗與失意,她又喜又憂。

    講了一會兒,她突然起身,進屋翻出一封信,說這是她寫的草稿。她從頭到尾讀了這封信給我聽,轟然一下,我的心被拉回到那個少年時代,我是以怎樣的心情給父母寫了一封信?在信的最後一部分,她殷切寫道:不要因為對你的一點好,就誤以為那是愛情。這句話,瞬間擊中我,讓我的眼淚在心底有一種噴湧的衝動。

    大姐說,她曾經跟女兒說過一席話:假如她不幸年少懷孕,她作為母親最需要做的事,不是去指責或者訓斥她,而是帶她去一個最安全的醫院,去做一個最安全的手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在這個世間的生死離別中,最難的不是死別,卻是生離。血液至親的人,生生分隔,這種分隔不僅僅是地域之分,亦有同室而居卻成陌生人的分隔。在這樣的生離麵前,很多人隻知道以最簡單最便利的方式去解決其苦,經濟上的承擔、生活裏的照顧——這些付出已然讓他們已感覺精疲力竭,無暇去顧及其他。

    那些無數次在這樣的生離麵前掉眼淚的孩子,長大之後倔強疏離,不肯讓任何人輕易走近,但他們其實是最企盼有人走近的孩子,又是最容易因為一點不一樣的好,就肯付出愛與忠貞的孩子。

    這封信令我流淚。世間的一切都可更換,唯有父母親緣從生到死無法更改。我們感激父母不求回報的付出,除此之外,那些未能被照顧的失意與彷徨,隻能慢慢在心底靜悄悄溶解、消化。那些無力消融的苦,又寄放於後半生之中,等著命運來安置它們。

    這些幸運與不幸,早成定局。我都明了。可我又是多麽希望,時間能倒流,我亦能收到來自父母的一封回信。不管寫的是什麽,都好。但我又想,如若未能承受過那樣的生離之傷,我又怎會成為如今的我呢?

    聰明是一種選擇

    一個男人真喜歡一個女人,怎會讓她去學著如何賣身求利?保護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希望她被社會染缸染得越黑越好?

    收到大洋彼岸的表妹對我發來的驚歎:“我看了《駐京辦主任》,心如死灰,人世真灰暗。”我問她:“誰推薦你看這本書?”她說:“是最近那個一直和我曖昧的男人。”

    我冷笑三聲。此男知曉她畢業在即,打著帶她領略社會的旗號,費盡心思,不過要誘導一個未經人世的少女主動投懷送抱。還要假裝好心地告誡:“世間都如此,你看,有書為證。”

    一度,她對此男深信不疑,在畢業的恐慌期遇到他,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在不知社會深淺的姑娘眼裏,這般貌似獨當一麵又年輕俊朗的王老五,簡直就是天王一般,足以讓她們不顧廉恥飛蛾撲火了,隻怕是恨自己不夠美貌、不夠性感、不夠有經驗,好似和這樣的男人扯上關係,真是人生中的榮幸。

    我隻對她說了一句:“一個男人真喜歡一個女人,怎會讓她去學著如何賣身求利?保護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希望她被社會染缸染得越黑越好?”

    當頭棒喝,她恍然大悟。

    一切隻因你心中有懼怕、有欲望,所以,小人才能乘人之危。隻有小人,才希望,每個人都變得像他那樣不擇手段,毫無憐惜。隻有小人,才視善為草芥,試圖綁架所有人去行凶作惡。

    一個男人,可以不富有,可以不高大,可以不夠有才華,但卻不能低級。一個女人,可以不美麗,可以不妖嬈,可以不窈窕,但卻不能沒有格調。愛上一個小人,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毀掉你的一切格調,讓你去相信,隻有做小人才是人間正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上一章 回目錄 標記書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