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不畏將來 不念過去:精裝紀念版(新)01(2/5)

作者:十二字數:64714更新時間:2023-10-23 22:24:08

    她恍然大悟後,憤怒不已:怎麽會有這樣的小人,我應該罵他一通。我對她說:“早點遇到小人,應該感謝他給你上了寶貴的一課。因著年輕,心中沒有仇怨,才不會真正被他帶到溝裏去。”

    這世間,總會遇到小人當道。你會因此驟然憤恨這世間的不平,但最可怕的不是憤恨,而是你相信他的那一套卓然有效,於是變成他的同類,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世間,總會有人犧牲得起一切去換權勢。你會因此自憐,憑什麽你就要辛苦努力,不能一步登天。但最可怕的不是自憐,而是你東施效顰,除了自賤自傷,別無任何所得。

    一顆真正強大的內心,不是勇者無懼,而是信道,相信人間正道是滄桑。千百年來,有太多得勢便猖狂之人,然而得以善終者,一定與道為鄰。

    有人說,善良是一種選擇,聰明是一種天賦。我卻認為恰恰相反。聰明是一種選擇,善良是一種天賦。因為心性永恒,聰明卻是一種選擇,一種道路。你對聰明的定義如何,取決了你會選擇什麽樣的路。

    我認為的聰明,是一種格調,是一種內心的韌勁兒,是一種對道的堅持。

    一個善良的人,是不可能被毀“三觀”的,它隻是總會懷疑對聰明的定義。而一個自詡聰明卻無善心的人,卻往往是最容易走向不歸路的傻子。人在做,天在看,世間難免黑暗,但是總會有個人找到你,告訴你:別怕,有我在。

    那個告訴你“別怕,有我在”的人,不一定是異性,也不局限於愛情,他或者她,是你人生黑夜裏的星星,是光明。

    同樣的,每個人,也都可能成為別人的“光明”。

    當你聽懂了鄉愁

    那鄉愁,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回不去的舊時光”,那是一段段隻有靠自己才能穿越的黑夜,那是一團團隻有靠自己才能飛出的雲層。

    日本動畫電影《側耳傾聽》講述了一個成長的故事:因書結緣的少男少女,同時也都麵臨著成長的選擇,是隨大流繼續攻讀高中大學,還是選擇自己的理想。這樣一部關於青春迷惘、情竇初開的電影卻選擇了《Take Me Home,Country Roads》(譯為《鄉間路帶我回家》)這首歌作為主題曲。

    這首由約翰·丹佛創作的著名鄉村歌曲,原曲充滿著美國西部牛仔的瀟灑快意,由野見佑二改編之後,卻有一番別樣的淡淡憂傷。

    歌的開頭,是天真無邪的童音清唱“Country Road Take Me Home”,瞬間像時光機的開關一樣,你的腦子不由自主冒出一幅幅的畫麵,冒出一個讓你無法抑製悲傷的詞——回家。

    每個人心中都一定有一條那樣的鄉間小路,永不磨滅。這條路的起點或許各有不同,終點卻都是同樣逝水流年的憂傷。

    那條路上曾經有許多熟悉的小攤販,你知道哪家的早點最好吃,知道哪家裁縫店手藝最好,知道車胎爆了該去哪裏修,知道哪家店買米買油童叟無欺……那條路的終點站著許多始終等著你的人,他們還是當年的樣子,不曾改變過。隻是在這條路之外的世界,他們早已不複存在。有些是消散在風中,有些卻已是飛離這人世。

    所以隻有在宮崎駿的世界裏,才永遠有風景如畫的鄉村景色吧。那就像一個永恒的夢,它將之描繪出來,定格在那裏,喚起人們對過往美好的記憶。所以才有人說,宮崎駿的動畫是給成年人看的,因為小孩子是不會懂那看似美麗畫麵裏的憂傷。

    假如你說你懂得了成長的煩惱,那不過是成年人悲傷的開始。當你懂得了鄉愁,那才是真正聽懂悲傷之歌的序曲。

    因為隻有經曆過一些苦與痛,繼而經受住更多的離散,繼而懂得在心底默默說相忘於江湖,然後費盡心力築造一個異鄉的家,遠離了故園的那個家,才有資格說摸到了鄉愁的衣袂。

    如果說成年人各有各的命運所屬的那份悲傷,那麽,隻有鄉愁才是無論任何國度、任何種族的人都可以共鳴的悲傷。

    那悲傷是,從此以往,任憑如何再熟悉的城市,也無法與腦海中的那條路相比擬;那悲傷是,從此以往,任憑如何海闊天空魚躍鳥飛,也無法再回到那裏追回夏夜裏的那些紅蜻蜓;那悲傷是,從此以往,任憑你如何想念,卻沒有辦法向誰述說那些離愁……

    那姑娘匆匆結了婚嫁了人,沒有蜜月,沒有二人時光,她沒有想到很快就開始與搖籃奶瓶為伍。外麵的世界似乎再與她不相幹,其餘的人不管再如何為她擔憂,卻又愛莫能助。那遠去的路,那站在路邊的人望著她,卻隻有一雙眼望著她,提醒著那流年都已遠去。在最悲傷的時刻,她多麽想有一條路可以帶著她回家,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地方。

    總有一天會明白,原來當年果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可是,再沒有那麽的一條路能帶我們回去。我們都隻能不斷前行,前行,走到一個親人再也無法幫你展笑顏的境遇裏去。

    那鄉愁,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回不去的舊時光”,那是一段段隻有靠自己才能穿越的黑夜,那是一團團隻有靠自己才能飛出的雲層。就如電影裏的一樣,唱著那首歌,她費盡辛苦地填詞,始終覺得不夠好,後來她懂了。於是,那女孩一夜長大。

    那樣人到中年後,無法言說、無法排遣、無法分享的孤寂,於是,我們,稱之為鄉愁。

    愛情,再也不是“天真”的避風港

    上當受騙,不要怪騙子高明,是你心中空虛,正中下懷。

    當你想環遊世界的時候,這世界看來是那麽寬廣。可當你日複一日在一個城市生活的時候,世界看起來又是何其之小。

    在幾米的世界裏,向左走,向右走,愛與錯過,一步之遙;在現實生活裏,信任與狗血,愛與恨,一步之遙。

    某一天清晨,醒來打開手機,發現兩個姑娘滿世界找我。恍惚中,電話就進來了:原來這個姑娘的現任男友,正是那個姑娘的前任。隻是某一秒,兩個姑娘聊起來,才恍然大悟。不僅如此,此男還有非常輝煌的戀愛史。分手的理由更是像八點檔的電視劇,一會兒是出車禍回家了,一會兒是父母逼婚。那些個被甩的姑娘們,隻得仰望星空,空嗟歎:歎命運怎如此捉弄人?不想其實隻是另結新歡而已。

    日漸老去的父母們心心念念,盼望遠方的孩子早早尋得良人,哪裏知道他們一輩子勤勤懇懇做人,教出的孩子忠厚良善,麵對感情和婚姻的時候卻束手無策。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人出現,然後就傻傻地掏心掏肺,最後被人毫無顧忌地丟開,隻能傷痛得躲起來哭。這樣的事如何開口?如何去講述自己是那樣的天真?天真到快要結婚的年齡,才發現自己是個天真的孩子。

    她們天真的孤獨很微妙:舊時的朋友不再聯係,好朋友無法認可自己的愛情,懷念過去種種無法承受成年世界的自私與涼薄,始終幻想著有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和一顆強有力的心髒帶她走,帶她離開這成年人的世界,到一個隻有嗬護與包容的世界裏去。

    這些被保護過度的女孩,她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滑鐵盧都來自於情感。戀愛一年才發現對方其實是已婚男人。在每個清晨和深夜,都有短信聲如約而來,是另一個女子給他發來的親昵短信。那個指天指地說愛你的人,卻在人後笑你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呆瓜。

    承認自己不夠聰明、不夠能幹,這些很難擊敗她們,她們內心的傷痕往往是因為:被背叛,被拋棄,被“小三”。人生價值觀因此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呼啦啦一敗塗地,轟然崩塌。

    每次遇到這樣的姑娘,不等她開口,我隻問兩個問題:“是否被騙財抑或被騙色傷身?”她們都齊齊愣住。平日習慣了周遭人的苦口婆心勸慰,突然碰到這麽一個拿著大棒的傾聽者,眼淚瞬間就生生咽了回去。既然身體康健,四肢仍然健全,銀行卡裏還有餘糧,胃口亦還在,那麽剩下的事情就隻有一件——收拾起自己的天真,好好學會做一個成年女子,坦然接受愛情裏同樣也需要心機的事實,清楚看到愛情裏人性的缺點不會消失。

    這世界,愛情再也不是避風港。相反,在凡俗裏打滾的愛情,需要經受四麵來風的考驗,失去了耐心的新人類,再沒有興趣掩藏忍耐人性的弱點,於是狗血故事鋪天蓋地湧來。

    上當受騙,不要怪騙子高明,是你心中空虛,正中下懷。回頭一想,其實莫不是太急於求成,又或者不夠愛自己,怎會被那些輕浮的把戲勾走了心魂?

    那麽就該把“天真”丟得遠遠的嗎?當然不。天真沒有錯,隻是天真屬於無欲則剛,隻是欲望和天真絕無法做伴。你既有所求,就該拿天真來換。早遇到,早懂得,是為幸福之事。

    其實,你什麽都不用怕

    越多的人在談論它,那一定意味著真正得到它的人太少了,因為人們都太想追尋它。

    十年前,失戀的時候,還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微博,沒有豆郵,沒有微信。

    在冬天的街道,眾目之下跑出晚自習教室,用顫抖的手打開自行車的鎖,整個人在夜風裏抖。騎車騎到最近的一個公用電話亭,用省下來的錢買電話卡,給他打了一通長途電話。他接了,一句話也不說,我不知道說什麽,我不懂得罵人放狠話,隻是問他為什麽。然後沒多久,電話卡就爆了。什麽都不必再說,默默回到教室,就像剛剛做了一場夢。

    現在,也隻記得那麽一個畫麵了,其餘的都忘記了。後來,看過許多的人在我麵前掉眼淚,原因各種各樣。不管是叱吒紅人,還是低調沉穩的,不知道被什麽擊中,都像得了一場重感冒一樣,突然就流淚了。

    時常都會詫異,那樣的一個人,怎麽也會那樣去想?後來發現,自己又何嚐不是呢?為什麽偏偏是我?為什麽我就不能更幸福一點?——這樣的聲音太容易在心底升起,無一例外。

    就像無一例外,所有的女人都必然經曆恨嫁的階段。隻是不知從何開始,這個時代已經進化到還沒戀愛就開始恨嫁。

    以前她們告訴我,你會有一個時期瘋狂地想要找個人嫁了,那個時候遇到一點安定和溫暖就很容易投降。難道時機真的是打敗你的最終必殺武器嗎?

    女朋友和我說,不知道現在的姑娘都在怕什麽。想當年,我們怕的是下個月的房租怎麽辦,幾年之後還是這麽窮怎麽辦,萬一真心愛上一個窮人怎麽辦……

    婚姻是什麽,那是當年的我們高攀不上的東西。現在,舉目皆是,舉國上下都在聊這個問題。

    她們說:“你知道嗎,最憤恨的事,是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看個電視,卻看到‘90後’得瑟地站在屏幕上相著親。”她們問:“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還在青蔥歲月居然都沒有戀愛談,非要跑電視上體會一下當‘剩女’的感覺?”

    越多的人在談論它,那一定意味著真正得到它的人太少了,因為人們都太想追尋它。越多的人在思考什麽,那一定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它真正的答案是什麽。

    就像生活,就像愛情,就像婚姻,是永遠的永恒話題,永遠沒有定論,因為任何這其中的一件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一個人要真正理解感情這件事,就永遠不要執著於自己的感情本身,否則永遠不可能理解。

    我們的劍鈍得不堪一擊,我們的審美標準被攪得混亂不堪,我們的靈魂被困在一隅之地。一點憤怒就能失去理智,一點傷害就能中箭倒地,一點背叛和欺侮就能一蹶不振……

    內心看似有丘壑,卻不知道如何麵對一個陌生人,更不知道如何去打探到他的內心。在自卑與自傲中頻繁跳躍,連一個人渣的調情都要懷疑是否有真愛的可能性。

    可其實走完一段之後回頭看,真正能被記得的事真的沒有多少,真正無法忘記的人屈指可數,真正有趣的日子不過是那麽一些,而真正需要害怕的也是寥寥無幾。

    其實,你什麽都不用怕,走著走著就又到了下一個回頭看的日子。

    怕老是沒有用的

    一生的事,原來幾分鍾已經說盡。

    五位平均年齡超過81歲的台灣老人,一個重聽,一個癌症,三個心髒病,卻組團騎著摩托車挑戰環島旅行。這個真實的故事,後來被拍成廣告短片,片名為《夢騎士》。當他們坐在餐廳裏,垂垂老矣的模樣,大概連醫生都不會相信他們還能再跨上摩托車。

    是在家中等死,還是死在路上?想想幾十年前,他們在海邊一起拍攝的照片,那個時候個個英姿勃發、青春洋溢,如今死的死,隻剩下他們五個……拍著桌子站起來:“我們去騎摩托車吧!”

    就這樣。上路!

    片尾有一幕定格的畫麵:他們站在多年前去的那個海邊,帶著與老友的舊合照,帶著妻子的遺照。短短幾分鍾回顧,從青春年少,到扔掉藥丸、扔掉醫生診斷書、扔掉拐杖,然後站起來,騎著摩托車穿越黑夜白晝。

    一生的事,原來幾分鍾已經說盡。但他們已無憾,因為找回了自己的“夢”,變身為夢騎士,鼓舞了多少還握著青春的芸芸眾生。

    關於老去的夢,2011年的夏天國內也有一部電影上映——幾度抑鬱尋求自殺的老人,被重新點燃起生命火光,於是,一起上路。片中老人的勇敢和執著,刺激了無數中國人的淚腺。

    我們好似從未需要這樣鄭重地去麵對一個問題:這個國家的老人所占比重越來越多,老齡化成為無法逾越的社會問題。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將老去,你將老去,無人幸免!

    殷勤侍奉、吃喝不愁,就能安然地、健康地度過那短暫的餘生嗎?含飴弄孫,伴隨著奶瓶灶台,繼而伴隨著藥瓶,頻繁進出醫院,這樣的生活是他們真正想要的嗎?恐怕是,即便身體康健,心靈卻日益荒蕪。

    寂寞才是最無形的冰雪,當你老去之後,更是雪上加霜。任憑時光在前半生如何優待你,到得最後,沒有人再獲豁免。疾病、衰頹、孤獨、脫離塵世的邊緣感,那麽輕而易舉地擊潰每一顆曾經堅強的心髒。沒有人再願意聽他們嘮叨那些前塵往事,沒有人再有耐心陪著他們細數時光,亦沒有人相信他們還有夢!

    想象一下,當你老去的時候,你該怎麽辦?你會不會恐慌?

    時常覺得人生幹脆就定格在四五十歲就好,再活下去已是多餘。難道美人遲暮真就是世上最辛酸慘痛的事情嗎?

    一對老夫妻,年齡加起來超過一百歲,當別人都在家含飴弄孫的時候,他們卻背起行囊上路,開始窮遊世界之旅。睡沙發,睡機場,全副身家扛在身上:不懂外語,交流全靠簡單英文字句和手腳並用的比劃。這樣的事,在多年前聽起來一定像虛構的。但如今,卻是真實的故事。

    許許多多有待完成的心願,環遊世界、夢回故鄉,以及找到曾經那個愛到靈魂裏的人,你完全可以把這些夢想重新提上日程。

    電影《給朱麗葉的信》講述了一個尋回舊愛的故事。五十年前,一位懦弱的英國姑娘在意大利的鄉村邂逅了一位熱情的男孩,他向她描述著這片土地的美好以及熱誠,她深深迷醉,相約在某一天,攜手回家鄉生活。然而,姑娘沒有赴那個私奔之約。她把這遺憾與糾結寫成一封信,壓在石頭縫裏。後來他們各自結婚生子,將彼此遺失在了茫茫人海。

    五十年後,一位年輕的姑娘在石縫裏發現了這封信,並且回複了她,鼓勵她尋回真愛。滿頭銀發的老人,千裏飛來尋找當年的戀人。一次次失望之後,在那個日光之城,葡萄園農莊,他們終於相會,一笑泯前事,結為夫妻相伴終老。

    如果人生的遺憾與悔恨,都在五十年之後重新找回勇氣去拾起、去告解、去圓滿,並且獲得命運最終的答案與寬宥。那麽,老去,是不是也不再變得那麽麵目可憎,甚至會令人心生希冀與感動?

    在我們年輕的時候,總有太多理由要麵對,總有太多包袱要背負,總有太多選擇可以選擇。到了最後,路越走越窄,好像往前再走一步,就是死胡同。到得那天,卻發現,你擁有最多的是時間,擁有最少的卻也是時間。掰開手指一算,那樣的時間也隻得去做那麽一兩件事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上一章 回目錄 標記書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