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晉商們沒出路，老往口外跑。三跑兩跑，結果跑成了漢奸……要是沒有山西豐富的鐵礦和硝石資源，女直拿什麽跟官軍打？
還是把他們的目光牢牢吸引在中原，讓他們一心一意的賣煤，總比賣國強吧？
想到自己可能讓晉商，避免了未來惡臭的名聲，趙昊就覺得他們敬自己一杯醋……
哦不，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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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四和又追問趙昊，倘若南下該怎麽走？
趙公子卻不再開金口了，隻讓他們先把前兩步走好再。
“行了，別不知足了。”楊博擺擺手，對侄兒道：“趙賢侄是怕你貪多嚼不爛。”
其實精明的爺倆都知道，這半成股份，就隻能換這麽多……
可讓他們再拿出更多的來，又實在舍不得。
隻好先按住好奇，等前麵兩步真見了成效再。
好在晉商的好奇心，向來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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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聊到了中午。
楊四和便告辭離去，楊博卻熱情的留下趙昊，又把王本固和陸光祖一起叫來自己的簽押房……吃麵。
這次不再談正事兒了，隻些官場逸聞和京中趣事。
而無論是官場還是京中，這陣子最有趣的事情，都是趙昊父子幹出來的……
眾人到趙昊讓人抬著趙守正，繞了半個北京城才回家一茬，全都笑得沒了人樣。
“賢侄，你這手操作真他娘的騷啊。那聽趙狀元為民請命、犯顏直諫，結果慘遭廷杖，老夫一下都懵了。”楊博一邊剝著蒜，一邊哈哈大笑道：“莫非咱們開了個假廷議不成？”
後一句卻是對王本固的。
王侍郎拿起帕子擦擦嘴，在上司麵前，他也變得俏皮了。“可不是嗎？明明咱們議的趙狀元打閣老之罪。怎麽一不留神，趙狀元成了受迫害的大忠臣，閣老卻成了過街老鼠？”
“可見公道自在人心。”趙昊臉皮極厚，絲毫不覺汗顏道：“再家父可是受了廷杖的。”
“我看閣老現在，肯定想跟令尊換換。”陸光祖也笑道：“哪怕他來受這廷杖呢？也比整讓人往門上潑汙，朝院子裏丟垃圾強……”
“哦？還有這事兒？”趙昊一臉吃驚，仿佛那不是他讓人幹的一樣。
通常來講，想要抬高自己，有時候不得不貶低別人。
要想強行抬高自己，就得強行貶低別人……
趙昊便讓人雇了幾百個老百姓，每日去西長安街的首相府邸外大聲罵街。
不光罵京城的事兒，還把老徐家在蘇鬆幹的好事兒也抖摟出來。
更過分的是，他還讓人編成了童謠，在京城到處傳播。
這才短短幾時間，徐閣老的正麵形象就被抹黑的夠嗆。
原本老人家還打算走之前，再去靈濟宮告別演出一次的。
看到外頭整有老百姓痛罵，老人家也意興闌珊，取消了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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