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府下人得令,拚命擠出人群,朝著那姑娘追去。沒追出多遠,那姑娘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眾人無果,隻能無功而返。
經此一鬧,餘家人不但沒有顏麵掃地,反而名聲大噪。
溫媽媽見大局已定,拂袖離去,在一條狹窄的巷子裏,同方才那大鬧的姑娘碰麵。
“夫人,我已經盡力,誰知那餘府的祖母太過陰險狡詐。”那姑娘喘著粗氣,當著溫媽媽的麵,極力為自己辯解。
“沒用的東西,果然隻會賣笑勾引男人,別無她用。趕緊給我滾出雒陽城,有多遠滾多遠。”溫媽媽怒言。
“那剩下的酬勞?”
“還敢提酬勞,把事情辦砸了,沒問你罪就不錯了,還敢提酬勞。還想見到明日的朝陽,就趕緊滾。”溫媽媽罷,她身後的兩個男仆往前走了幾步,逼近那姑娘。
那姑娘見狀,立馬笑道:“夫人莫氣,我走便是,保證不再出現在雒陽城裏。”罷,那姑娘掉頭就跑,瞬間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溫媽媽一行人回到司馬府,將此事告之鍾娘,鍾娘自是氣得心肝肺都在冒火。
司馬瞿聽聞此事,更是對這門親事讚不絕口。皆言子隨母,母如此精明,兒郎肯定也是精明能幹之人。
大讚:巾幗不讓須眉!
鍾娘黔驢技窮,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無計可施之下,她隻好再次去求司馬瞿。可如今的司馬瞿,又怎會放棄這樣一門良緣,每每鍾娘還未開口,就被他給堵了回去。
餘家人開始熱火朝的籌備聘禮,司馬府裏,司馬瞿同盧氏也在商討司馬黛媱嫁妝的事情。
司馬瞿和盧氏商定,決定從府上拿出一千兩銀子作為嫁妝。如此,他這個父親應該盡的責任算是盡到了。府中儲蓄有限,後麵還有幾個姑娘要出嫁,他已經是最大力度的權衡利弊了。
那時,最能體現財力的,當數這婚嫁之事。嫁妝的厚薄不但代表姑娘在家中的地位,還有關這個家在當朝的地位聲望,所以隻能多不能少。
為了盡可能做到風風光光把姑娘嫁出去,其生母也必需竭盡全力。這所謂的竭盡全力,無非就是其從母家帶過來的嫁妝。高門大戶中,衣食無憂,其妻妾的嫁妝,在平日裏一般都派不上用場,最後或多或少都作為女兒的嫁妝為夫家掙臉麵。
鍾娘出生商戶,嫁妝雖不豐厚,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句話,不是缺錢的主。也正因如此,鍾娘不求財,而求名,求那個原本屬於她的名分。
司馬瞿和盧氏商定後,則開始同鍾娘商議。
琉鶯閣,鍾娘住處。
鍾娘在案幾上調香,因為司馬黛媱的婚事,她還在和司馬瞿置氣,對司馬瞿不冷不熱,愛理不理。
案幾上擺放著各種香料,鍾娘旁若無人的研磨,調配。時不時端著香粉湊到鼻前,以手輕輕扇動香氣往鼻裏送,閉目輕嗅,一副陶醉享受的模樣。
司馬瞿盤坐在旁,把第三杯茶飲盡,輕咳兩聲清了清嗓,極其溫柔的:“葭芸,媱兒的嫁妝,你有何想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