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鄉三老的不高興,張仲表示理解,任誰自己的孩子被人打過,打人那孩子還差點打了自己,現在得了爵位和勇名,第一時間就來找自己。
這要麽就是想攜私報複,要不就是耀武揚威給自己難堪。
能高興得起來才有鬼了。
尤其是三老,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躲在了木柱後麵,不敢出來之後,臉色更黑了。
“仲此來,是為此前賠禮的。”張仲自車上取下一匹疊好的布,這是絹,算是最常見的絲綢,雖然貴,但蜀郡本就是錦的產地之一,倒也還不至於買不起。
“此前多勞三老費心,且多有得罪,還請收下。”
三老臉色變了變,隨後上上下下的將張仲細細打量了一遍,眼中全是“這子又要搞什麽幺蛾子”的眼神。
“不敢。”三老退了一步,將柱子後麵的孩子拉了出來。“汝在吾處學字之時,並未有所得罪,請回吧!”
張仲看了一眼鄉三老家畏畏縮縮的孩子,心中歎了一口氣,這前身,都特麽幹的什麽事?
看把人孩子給嚇得。
“仲是誠心如此,昔年幼,不懂事。”張仲行了一禮,沒有任何不滿,畢竟,出來混,有錯就要認。
當初因為想吃肉,把人家狗給吃了,被發現了還打掉了狗主人五顆牙齒。
這真的是一輩子的黑曆史。
就算沒有這些,以三老的年齡和爵位,也受得起張仲這一禮了。
更何況,以後需要鄉三老幫襯的地方還多,不他弟弟學字需要別人幫忙,就他家現在,就要自實田地了,要是三老搞點幺蛾子出來,那也是件不大不的煩心事。
他還要學好武藝,以備之後的伐趙,沒那麽多時間去耗。
能揭過自然揭過最好。
並且,如今炭得了大夫爵,十之八九會升官,也沒時間教他,他自己不得也需要找三老學。
“昔日之事,過去便過去了。”三老的臉色緩和了些,隨後轉身進了屋,很快,他提著一袋錢走了出來。“汝就要自實田地了,此時送吾以絹,不妥。”
“被法吏看到,你我都要治罪。”
“錢汝收好,便當是吾托汝自城中帶回的。”
“前事,便休要再提了。”
“吾此來,是想讓三老教吾與弟識字。”張仲搖了搖頭,將絹遞給旁邊慫得一匹的孩子。“這便是束脩。”
三老家孩子原本已接住絹布,聽得這話嚇了一跳,將絹一扔,丟到張仲的手上,連退數步方止。
張仲:
這是被嚇出心理陰影了嗎?
三老神情恢複如常,他看了一眼張仲,也誠懇的道。
“汝也看到吾家孩兒了,他懼汝如虎豹熊羆,束脩之事,卻不必再提。”
一陣推脫之後,還是炭上前來,了幾句好話,三老才勉強收下,不過隻教張仲的弟弟,至於張仲,卻不敢教。
用三老的話就是,張仲如此勇士,他學識淺薄,不敢教導。
事實上,無非就是張仲前科在身,怕他再打了自己的孩子。
但張仲仍然很高興,最起碼,他弟弟張季的學業,算是有了著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