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洲往年也是上過戰場的,那時候,謝老夫人心裏頭亦是擔心不已,隻是怕兒子們擔心,一直不曾表現出來而已。
也是近些年,謝文洲等幾個兄弟從前線慢慢地退下來,這才叫她安心了一些。
但留在京裏,亦是叫人不放心的,上一回謝文洲替皇上去嶺南辦事,饒是如今平安的回來,但一想到謝文洲很有可能折損在那兒,謝老夫人依舊是一陣心驚肉跳。她這個歲數,既是想要兒孫們都平平安安的,可也想要宣寧侯府能夠風雨不動的立足下去。
否則,她日後到了下麵,有何顏麵去麵對信任她,將宣寧侯府交給她的老侯爺呢?
也是因此,等到邊關戰事起的時候,謝家還是要上戰場的,一個沒有戰功的宣寧侯,在朝中要如何立足?至於謝琅,如今先送去了軍營看看,日後如何還不一定,但願他能夠支撐得起宣寧侯府。
“要我真心話,瑾之自然是留在京裏頭的好,北疆那地方凶險萬分,北狄人都是驍勇善戰之輩,我們定國公府就這麽一個血脈了,我自然不希望他去。”若是出了意外,叫他們這一家子如何是好?
在謝老夫人麵前,定國公老夫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可他是沈家的子孫,身上流著沈家的血,他跟他祖父,是一模一樣。”
都是心懷著下,心懷著百姓。
可對她來,這下,這百姓與她從來沒有幹係。
她為了這些東西,已經失去了太多,她再也失去不得了,亦是不想要再失去了。
謝老夫人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什麽人,這才忍不住歎了口氣,“嬌陽,你還是沒有放下嗎?”
聽到這個名字,定國公老夫人一陣恍惚,她已經多久沒有聽別人這麽叫過自己了?定國公老夫人想了想,還真是許久了。
“若是我沒有放下,我會送我的兒子,我的孫子上戰場嗎?”
“這是不一樣的。定國公府是靠著戰功才有今的,他們不去,國公府還能存在嗎?”同她一樣,在老宣寧侯將整個侯府交給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絕對不允許侯府敗落在自己的手上。
定國公老夫人以手撐麵,平複心裏的情緒,“阿崔,我最近夜裏嚐嚐做夢,不知道為什麽,竟是夢到了不少兒時的事情。”
謝老夫人同定國公老夫人亦是從相熟,甚至還因為父輩的原因兒時見過,相處過,亦是曉得定國公老婦饒那些過往。
饒是謝老夫人這個局外人想到那些過往都覺得難受不已,身處局中的定國公老夫人又怎麽可能好過。
想到那些事情,再看定國公老夫人,謝老夫人心情複雜不已。
她們以及太後都是從相熟,從孩童的年紀一路見證著對方走到了今,她們甚至都親眼見證了定國公老夫人身上的一牽
從之驕女,一下子跌入塵埃,甚至連曾經的名字都不能再擁有,甚至,還要讓自己的後人,幫仇人守著這江山,對她來,心裏有多苦,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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