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幾十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定國公老夫人平複了下心情,側頭看向謝老夫人,“我是放下了,可有些人,卻不見得。”
定國公老夫人了前段時間從沈彧身上掉下來的帕子,上頭繡著前朝皇室的國花鳳凰花,且看那麵料,像是貢品。
謝老夫人心突突地跳了起來,“你確定沒看錯?”
定國公老夫人沒有話,隻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帕子,攤開擺在了桌上,謝老夫人瞧了一眼,就忙讓定國公老夫人收了起來。
這東西,要是叫人看見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謝老夫人怎麽也沒有想到,定國公老夫人會將這樣的東西收著。
定國公老夫人麵無表情的收了起來,“這塊帕子,是我當年離開的時候,我母妃親手繡的,這塊帕子,隨了我幾十年,上頭的圖案,我反複看著,你覺得我會看錯?”
讓她難安的是,那帕子的料子是貢品,也就是,隻有宮裏頭的人才能弄得到。
謝老夫人心情亦是沉甸甸的,“會是誰呢?”
“誰知道呢。”定國公老夫人垂眸,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但又很快隱了下去,連謝老夫人也未曾察覺。
“嬌陽,你有沒有想過,那或許是你的親人。”鎮南王不是那樣平庸之輩,相反的,他聰慧至極,他不可能在猜到自個兒一家會麵臨著什麽之後,什麽都不做。
謝老夫人看了一眼定國公老夫人,就如同當年老鎮南王一樣,悄悄地,將女兒送走了。也是因此,前朝皇室的血脈,依舊還留存在這世上,隻是,除了幾個知情人,再也不會有人曉得了。
經曆過定國公老夫人這樣的,在聽到那樣的事情之後,謝老夫人才第一時間想到了,會不會,當年鎮南王亦是依樣畫葫蘆的將自個兒的孩子送走了?
“是,又能怎麽樣?”定國公老夫人自嘲的笑了笑,謝老夫人愣住,看到她的笑容才反應過來,是了,就算是親人,定國公老夫人亦是不可能與之相認,不然,鎮南王當年舉措,就全算是白費了。
謝老夫人一時有些失語,屋子裏頭氣氛有些沉重。
定國公老夫人笑了笑,將話題饒了回來,“到底,我今兒個上門可不是為了跟你這事的。你給我句準話,到底能不能行,我也好回去交差。”
一句交差,頓時讓謝老夫人明白了,她不由失笑,“這都等不急了?”
“這兩個孩子,感情好,自然是希望日日處在一塊兒的。”起輩的事情,定國公老夫人也輕鬆了不少,臉上笑意不斷。
謝老夫人失笑,想到今年冬的事,她猶豫了下,道:“你回去找人挑幾個日子,到時候送來我看看。”
知道謝老夫人這是應下了,定國公老夫人也沒有多留,回去之後便讓人送信去了白馬寺,想請了禪大師給挑幾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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