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有些意外,想到今兒個清晨沈彧帶人出去,不由笑道:“你怕不是來看風景的,而是在擔心沈將軍吧?”
叫人戳破,謝環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應了聲:“是。”
這般直白,倒是叫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麽。
謝環笑道:“這兒比下頭冷多了,師父熬得住?”
胡言知道謝環指得是他的腿,不由一笑,“你這樣的身子都能熬得,我又為何熬不得?”
謝環的身子雖然經過調理好多了,但底子損壞了,這樣的氣,比一般人還是要畏冷一些的。
他的腿傷了,受不住寒風,但也還是可以的。
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能忍耐的人。
“再過不久,怕是要大規模的打仗了。”胡言同樣看著遠方,低聲歎了一聲。
北狄人這一回領軍的人是木樨,那可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相反,此人極有野心,也極為想要在這一場戰役中立下戰功。
那就是一匹狼,一頭虎視眈眈,一旦露了怯就會被他撕開喉嚨,吃了血肉的。
謝環有些意外,胡言竟然也會關心這些,“我一直以為師父並不在意打不打仗。”畢竟胡言是個軍醫,整日也冷靜的厲害,對將士們跟戰事根本就不怎麽關心。
胡言失笑,“我在你心裏就是這般冷血無情之人?”
謝環抿唇,“師父瞧著,並不是很和善。”
胡言轉動著輪椅,去了一處避風的地方,謝環跟著走了過去,不明白胡言為何要在這樣的氣,登上這城牆來。
但她同胡言學醫這麽久,還是明白這饒行事作風,這一看就是有話要。
“我在等一個人。”胡言剛停下來,就開口了。
謝環詫異的看了過來,在城牆上等人,等的是誰?
她還沒開口問,胡言就自個兒了:“我在等新任的北狄王,阿紮特。”
謝環眼眸猛地一縮,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看了看四周,胡言瞧她警惕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放心,我是瞧過這處沒人,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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