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雖然不太懂寧致遠為什麽突然這麽好心,但是這肯定不能拒絕啊。然而他想去的那個地方似乎還有點遠,他甚至喊侍衛駕了馬車過來。
白綰綰暈乎乎的又坐上馬車,馬車內裏放了一盆冰,內室倒不是很熱。隻是她現在看著主位上閉目養神的寧致遠,心裏有點慌。
他還不是想直接把她拉到什麽地方賣掉嗎?或者直接拖到郊外一道哢擦了?
等她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的都列出自己的一百種死法了的時候,寧致遠終於睜開了眼睛。
“還很遠,睡會兒?”
雖然他語氣很溫和,可聽在白綰綰耳朵裏就是莫名恐怖。他不會真的要這麽送她去西方極樂吧。。。。
看著白綰綰表情漸漸呆滯,寧致遠麵上的疑惑也深了起來:“在想什麽?”
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嚇得白綰綰直接拽著他的衣袖憋出兩泡眼淚來了:“王爺,我還,還是個孩子。無論我做了什麽讓你生氣的事情你都會原諒我的對吧!”
寧致遠:“…?”
白綰綰繼續淒淒慘慘的哆嗦:“王爺你想想,我多可憐一人啊。在丞相府的時候就爹不疼釀不愛的,嫁進你家王爺還要被人傳不受寵,這麽大的王府連酒都不給我管夠……”
“年紀喝什麽酒。”寧致遠開口打斷她賣慘:“如此來,你不受寵倒是本王的錯?”
不是,我沒有這麽講啊!!
白綰綰乖巧的閉嘴。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的罅隙投在寧致遠的臉上,襯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燁燁生輝幹淨又神聖。他閉上眼時睫毛很長,像是兩把扇子一樣,投下陰影在眼瞼下。
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當初老王爺給他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他不爭不搶?
白綰綰坐的靠門那邊,馬車抖動搖起紗簾。她被太陽的光圈晃得有些暈,馬車內的清涼恰好與室外的炎熱對比,她揉揉眼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眼睛一閉把下巴磕在窗欄上睡過去了。
等她醒來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昏黃的殘陽將馬車內室也鍍上一層淡淡的紅。她想起身又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壓著,這一仔細睜開眼一看卻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枕在寧致遠的腿上去了。
兩人距離也不算太親密,可寧致遠那人偏偏橫了一隻手擱在她背上,看上去就像是抱著她一般。
白綰綰仰頭看了看仍閉著眼的寧致遠,又不能確定他醒沒醒。
實話這個姿勢,她腰酸背痛,寧致遠肯定也腿麻。她剛動了一下寧致遠就睜開了眼。
“醒了?整理整理儀容,快到了。”
這麽遠,估計都已經出了寧城了。白綰綰坐起身,困倦的雙眼裏還含著水霧。寧致遠眼底一派清明,可見他真的隻是閉目養神,卻並沒有睡著。
馬車停在一處山坡之下,不遠處一座偌大的宅邸孤零零的豎在那片開闊地。
白綰綰拎著裙擺想跳下車,可蹲坐了那麽久腿都是麻的,她這麽一跳直接就差點臉著地,還是走在前麵的寧致遠身手敏捷接了她一把。
“一到晚毛毛躁躁的,沒個像話樣子。”
寧致遠嘴上是這麽,可他伸過來的那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掌看上去卻分外柔軟。
青年本就容貌無雙。此時他逆著殘陽而立,白衣在晚風裏被吹得獵獵翻飛,襯著他墨發飄逸。
竟連輪廓也溫柔。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