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園的丫鬟一看見白綰綰來就知道要擺上各種點心,白綰綰便也不打擾杏夫人穿針引線,隻自己塞得腮幫子鼓鼓的嚼著糕點。
杏夫人瞥了她一眼,嘴角也扯開淺笑:“每回你來便是貪我屋子裏的吃食。”
“哪有。”白綰綰的眼睛在燈下亮晶晶的:“明明我每次都是很認真的想過來看杏夫人啊,但是這裏的糕點就是比別處好吃。”
杏夫人輕笑,眉眼都蘊著溫婉。燭火有些黯淡,她懶得挑亮,便也放下的針線腰帶置在一旁。
“綰綰有何想做的事情麽?”
這話問的突兀,白綰綰還認真的想了想,隻要寧致遠不同容秀攪在一起不去搶男主的皇位,那麽她應該是沒有什麽其他想做的事情了吧?
見白綰綰神色迷茫,杏夫人也沒問下去,一雙溫柔的手捧著白綰綰的臉:“真像啊。”
“嗷??”
杏夫人彎起眉目:“見過那麽多人,綰綰最像當年的我。”
“當年的…杏夫人?是什麽樣的呢。”
杏夫人唇畔笑意加深:“便像你這般無憂無慮,成貪著好吃點糕點,恨不得每都女扮男裝出去逛逛。”
她望著她時的目光總是像掬著一捧春水,又或許她在看著年輕時候的自己。
白綰綰乖巧的枕在她膝上又開口問:“那時候老王爺也像寧致遠這樣難伺候嗎?”
杏夫人歎了口氣,語氣綿長得像是在回憶漫長的故事一般:“阿衡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從來沒有對我講過重話。那時遇見他便覺他仿佛是世上最亮的光一般,僅僅是仰望著他也覺得心裏滿滿的。所以為了陪他久一些,我甚至願意放棄最重要的東西。在他死後,也忍著悲痛一直守著他的王府。有的時候總會產生荒謬的念頭,總感覺,他還會回來一般……”
白綰綰溫順的蹭了蹭杏夫人的手心:“老王爺那麽喜歡杏夫人,肯定會回來的呀。”
即便是在夢中。
杏夫人神情帶著哀色,卻伸手拍了拍白綰綰的背:“所以,我希望你同阿遠那孩子能好一些。雖然他的性格…有些地方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綰綰這麽好的孩子,能陪他走一段便是一段。”
白綰綰聽不太懂,但她覺燭火溫光下杏夫人整個人身上都泛著淡淡的暖意。
她沒打擾杏夫人太久,扭頭想回自己院子睡覺,結果在半路上被神色不太對勁的寧致遠揪住了。
白綰綰從來沒見過他臉色這麽難看,即便表情其實並未什麽變化,但她就是嗅到了那種從氣場裏麵透露出來的危險氣息……
“今夜有人來過?”
他這句話不太像是疑惑,反而更像是陳述句。白綰綰自然不會把寧蕭翻她牆頭這種無聊事出去,便隨口回:“哪有人啊,洗洗睡吧。”
寧致遠臉色並未轉好,聲音低沉得可怕,連眼眸裏的光也黯了下去:“那你懷裏是什麽?”
懷裏?喵喵喵,她懷裏什麽都沒有啊。白綰綰茫然的張開雙手就看見一封信筆直的從她衣襟上掉落了下來。
它被寧致遠撿得很快,導致她還隻看見“愛女親啟”四個大字。
心裏咯噔一響,瞬間氣氛也變得詭異了起來,白綰綰帶著一臉訕笑弱弱開口:“我我根本不知道它哪裏來的,你…信麽?”
見了鬼……
這玩意到底什麽時候到她身上的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