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懸委實不太適應同人靠這麽近,但是睡都睡過了,也沒啥好排斥的,索性就伸手將她腦袋上硌人的發飾全拆了下來隨意丟在一旁,又讓她枕在自己膝上。
白綰綰眼睛早就閉上舒坦得不行,嘴裏卻還碎碎念著:“你打亂我的發髻,一會兒到地方我出去就不好看了……”
說到這裏,呼吸平穩,人睡熟了也沒聲了。
夜懸覺得有趣,也不管她聽不聽得見就小聲回應:“無事,你發髻不亂也不好看。”
白綰綰沒吭聲,倒是在睡夢中皺了皺眉。
夜懸沉思了會兒,撫著她的發又補了句:“安心,也無人敢說你不好看。”
這一路穩穩當當,白綰綰倒是睡了個飽覺,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急著自己頭發亂得跟鬼一樣連忙捋捋。
在外麵沒有梳子,也隻能以指代梳了。隻是她又看不見自己腦袋,怎麽捋都感覺沒有內味,就在暴躁天妃開始自閉的時候,夜懸終於輕笑一聲,主動伸手順起了她的發。
白綰綰的發很好順,柔順黑亮,捧在手裏的質感如同細膩的綢布。雖然將她發順直了,可暴君也不會挽發啊,他凝眉沉思片刻,在白綰綰腦後挽了個小揪揪,又用先前的發帶固定,給她隨便插了根簪子上去。
白綰綰伸手摸了一下,徹底裂開了。
不用照鏡子她都能猜到有多憨批,可是頂著夜懸威脅性的眼神她又不敢多bb也不敢拆。
萬一這個男人怒由心中起一次性把好感扣到(-100),那就涼了啊。
白綰綰敢怒不敢言,憋著一口氣頂著奇怪發型下了馬車,雖然她自己摸上去覺得難看,但隻要臉長得好看,怎樣都是可愛的。
至少暴君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甚至心裏美滋滋。
白綰綰還沒出過諭南皇宮因此對外麵一切食物都感到新奇,可惜夜懸帶她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麽鳥不拉屎的破地兒,荒涼得很。
一眼望不到邊的平靜蔚藍湖水,湖麵風起吹得岸邊柳絮紛飛。也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麽季節,有的時候冷得像冬天,現在又溫柔如同春日。
此處元歌是郊外,不遠處可以看見連綿不絕的青山,天帶蒼青霧色,雁過鳴啼,留下空曠的回音在山穀回蕩,景色倒是仙氣。
有那麽一句古詩,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此番意境,白綰綰竟然也有機會能感受到。剛進侍衛安排好的小舫,外麵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珠墜於湖麵泛起點點漣漪,雨霧將湖麵籠罩,連青山的輪廓都開始模糊。
而白綰綰跟睡不醒似的,在這種極其適合睡覺的情景下,竟然又開始犯困,把夜懸看得十分震撼。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接著睡唄,她倒也不生分,就這麽直接自己上手逼著夜懸換了個姿勢,自己舒舒服服的倚了上去。
在略微搖晃的船裏,劃槳聲清越,鳥鳴清脆,身後靠著的人也舒服,聽著密密麻麻的落雨聲,那一瞬間好似人生愜意到了極點。
隻是她還沒開始做夢,就被女子的歌聲吵醒。
那嗓音倒是挺好聽的,就是聲音怎麽聽著那麽矯揉造作而有耳熟呢,白綰綰揉了揉眼起來從窗往外一看,謔,好家夥,陰魂不散的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